Tuesday, May 6, 2008

喵喵 : 幼齿情人 : 我爱情人之一


内容简介

她的外貌如此「美味」
吸引众多优质男性前仆后继而来
偏偏她看中意的那一个不懂得欣赏
老是拿年龄和「辈分」当借口
拒绝承认他也会对幼齿美眉感兴趣……
厚!他好大的胆子,居然抢了黑道大哥的情妇
还向媒体表示:单身久了也会有结婚的冲动!
可恶……枉费她千里迢迢飞回台湾和他培养感情
每天煞费苦心喂他的眼睛吃「冰淇淋」
努力设计各种会让他心猿意马的「小动作」
结果还没「达阵」成功,他已经把新欢带回家──
好烦哦,她真的搞不懂成熟男人在想什么
明明就对她有感觉,还会嫉妒她和别的男生太亲近
为什么又要不断的伤害她,把她推得远远的……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娇憨甜美的睡颜

  看在眼里 疼惜在心中

  妳是我最宝贝的宝贝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第一章

  飞机上,商务舱里,一位小姐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,静静地看著窗外飞掠的片片云絮。

  她的面貌姣好,肤色白皙,过肩的长发如黑瀑般披泄而下。一袭细肩带的白底连身洋装,印著一颗颗颜色鲜绿的小苹果,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的青春气息,也让每个经过走道的旅客,忍不住多瞄她一眼。

  俗话说的好,有美女的地方,必有苍蝇徘徊。瞧!这会儿不就「又」来了只淫……不,是蝇虫。

  「小姐,一个人出来旅行吗?」

  调回视线,田宓脸儿微抬,只见一位雅痞打扮的男士朝自己露齿而笑。虽然他身上的行头全是名牌,可惜那副色眸眯眯、只差没口水直滴的轻浮德行,看了就教人倒胃口。

  柳眉轻拢了下,她装出一脸的莫名。

  「我还以为搭这班飞机的,多半是台湾人咧!」男子嘀咕一声,改用英文问:「Hello?」

  由於头等舱的洗手间一直有人占用,他才越界跑来商务舱,不料会遇见一个漂亮宝贝。呵呵!他的运气还真不错呢!

  哪知佳人眉头蹙得更紧,连带摇了摇头。

  「连英文也听呒?」猜想她可能是日本人,男子便以半生不熟的日语招呼:「苏米妈仙,阿那达娃……妮洪宁得斯嘎?」

  摊摊手,耸耸肩,她的表情显然还是「莫宰羊」。

  「又猜错了?这妞儿到底是哪一国人……」

  男子正大伤脑筋该如何沟通,刚好有一位女空服员走来,田宓便拉著她比手画脚。

  「我明白了。」空服员点点头,随即解释:「对不起,先生!这位小姐因为又聋又哑,她不知道你有何贵干?」

  「搞了半天,原来是个『残废』?」他的态度马上变得意兴阑珊,「没啦!我只是认错人了。」

  尽管心里对这种见风转舵的痞子感到不屑,但空服员仍保持职业的微笑,继续翻译。

  「这位小姐要前往台湾,是为了参加一项募款活动。她觉得先生您穿著体面,家境应该不错,可否发挥一下爱心,捐——」

  她话未讲完,那男子就急忙道:「抱歉!我还有事,失陪了!」然後咻地以最快的速度消失。

  见他仓皇逃开,两位小姐先是互觑一眼,接著同时爆笑。

  「哈哈哈!」空服员捧腹笑道:「我才提了个『捐』字,瞧他吓的,好像你是一尊瘟神似的……」

  「佳绮姊,我实在是服了你……」田宓也是笑得眼油直流,「我乱比一通,你还掰得跟真的一样!」

  抑下笑意,李佳绮道:「空服员守则的第一条,就是不许得罪客人,我若不添油加醋,那痞子肯定不会轻易收手。」

  谁教田宓长得如此「美味」,难怪色胚要前仆後继而来了。可又有谁会想到,这个外表熟如蜜桃的靓女,居然还未满十八岁?

  「哎呀!好烦哦!早知你们『龙腾航空』载的全是无聊男子,我就不坐这班飞机了。」微噘的小嘴和甜美的娃娃音,让她露出符合实际年龄的憨稚之气。

  「还嫌咧?」李佳绮冷冷一哼,「要不是我出面挥赶,你已经被那群苍蝇给黏死了。」

  同样来自台湾,又住同一个华人社区,她与田宓平时的交情就不错。

  虽然这个小女生的「寻爱计画」,天真得令人无法苟同,但李佳绮还是情义相挺地帮忙代订了自家公司的机位,只希望田欣阿姨晓得後,可别把她扔进亚马逊河喂食人鱼。

  「是是是。」田宓像只哈巴狗地撒娇:「感谢佳绮姊的恩惠,宓儿就算没了牙齿,也一定很难忘记。」

  「那叫『没齿难忘』!」李佳绮好没气地睐她一眼,「你成语这么破,我看光是『国文』一科,就让你头大了!」

  「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份学历,只要『爱情学分』满分就行了。」

  田宓并非那种贪玩不念书的小孩,事实上,她在校的成绩相当优异,因而能申请到台湾的学校。只是她小学未毕业,就跟随阿姨远嫁异国,文学底子并不深,到现在没把中文忘光光,已经算很不错了。

  「你哟!成天只想著谈恋爱。」忍俊不住的李佳绮,捺了下她少不更事的脑袋瓜,「万一你的?无法接受你的情意,你该怎么办?」

  自认识以来,这丫头最常提的,莫过於那位「?」了。

  听说他是田宓的第一任姨丈,待她极好,可惜阿姨的心性始终定不下,以致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半年。

  虽然离了婚,双方依旧保持著良好的互动,偶尔田欣因工作或约会而无法顾及小孩,他还会充当临时保母。因此阿姨每结一次婚,田宓就会拿新姨丈和?比较。

  不知不觉中,小小年纪的她,竟对这男人产生了情愫,要不是两人已没有法律上的姻亲关系,她还真想赖著 不走呢!

  来到美国後,田宓对他的思念不减反增。随著生理的成熟,她的心里也更加肯定, 就是她要追寻的「真爱」。所以,一收到台湾的入学通知,她乐得只差没放烟火庆祝。

  当然了,整个计画是瞒著阿姨进行的,多亏有姨父的「协助」,田宓才能一路过关斩将、登上了回乡的班机。

  然而李佳绮提出的疑问,却为她的期待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
  「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,就是能和?结婚,无论如何,我会让他爱上我的……」

  紧握著拳头,田宓再次宣示自己的决心。

  中国人不是有句成语,叫「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」吗?只要具备了精神和诚意,连金矿石头都会自动迸裂开来,相信她满怀的热情和爱意,也一定能感动?的……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桃园机场,出境室里,一位身穿白色棉质休闲服的男士坐在末排座椅上,不时地看著腕表上的指针。

  他的五官突出,轮廓俊朗,尤其那双深邃的眼睛,犹如一座超强发电机,吸引了每个经过他身边的女性旅客。

  「好帅哦!是明星吗?」耳语四起。

  保守一点的,只敢偷偷瞄著他;大胆一点的,会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企图引起俊男的注意。更直接的,就是把电话号码塞给他,然後用一种嗲得教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:「等你哟!」

  哇哩咧……又不是,等什么等?

  对於天上掉下来的艳福,贺英杰早就麻痹了,也不会以这张令女人爱慕、男人嫉妒的皮相为傲。因为绝佳的异性缘,不见得是爱情票房的保证,否则他第一次的婚姻,也不会惨遭滑铁卢了。

  大四那年,他在一次校际网球联谊赛中,认识了大的校花田欣,进而从球友变成亲密爱人。

  除了外形登对,他们还有一个共通点,就是双方的父母皆已过世。或许是太渴望拥有自己的家庭,两人尚未毕业,便急著想要结婚。

  不过,田欣虽然领有保险金,但她还得扶养车祸身亡的姊姊所留下的私生女,负担并不轻。至於贺英杰自己,也是靠著富商舅舅的资助,才能一路念到大学。

  一来没有经济基础,二来女方又带著一个拖油瓶,因此舅舅极力反对这门亲事,并扬言要断绝金援。

  只是,被爱情冲昏头的贺英杰,满脑子都在勾勒未来的蓝图,哪想得到一旦失去国王的加持,王子是否还能给灰姑娘幸福?

  婚後,他们一家三口就挤在租来的小套房,不仅生活品质大大降低,有时想要嘿咻,也常因顾及「儿童不宜」而作罢。

  为了赚钱养家,贺英杰拚了命的打工。偏偏妻子喜欢吃好、穿好、用好,以他微薄的收入,根本支应不了家里的开销。不久,「贫穷夫妻百事哀」的效应就出现了。

  起先只有小小的抱怨,然後争吵、冷战,接踵而来的兵单,更为这段仓促的婚姻埋下了变数。

  由於他们仅到法院公证、并未对外公开婚事,田欣的身边仍围绕著不少仰慕者。加上贺英杰入伍服役後,小俩口聚少离多,做丈夫的难免会有「戴绿帽」的隐忧。

  某日他休假回来,不意撞见妻子和别的男人在谈天说笑。即使双方衣著整齐,并坚称只是普通朋友,却平息不了他的怒火。两人为此大吵一架,还惊动警察上门来「关切」。

  一个星期後,田欣就提出分手的要求,理由是:他们失去了维系婚姻最重要的元素——信任。

  尽管婚姻极为短暂,却让贺英杰一夕成长。

  其实,田欣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,她虽然爱玩,但绝不搞劈腿那一套。可他未经查问就定了「红杏出墙」的重罪,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,莫怪妻子无法再与他生活下去。

  基於心理的亏欠,贺英杰努力去修补与前妻的关系,没想到两人反倒比以前更贴近。

  不过他们也都很清楚,这绝非男女之爱,而是形同亲人般的感情,因为彼此的个性南辕北辙,并不适合当夫妻。

  说到亲人,贺英杰不由得想起田欣的外甥女——田宓。

  这可爱的小肉球,婚前即是一颗「飞利浦」,婚後更夸张了,每次睡觉都要挤在中间,田欣就经常抱怨,她根本是故意「搅局」的。妙的是,好几次大人的战争,竟在一个十岁孩童的撒娇下和平落幕。

  原以为超级黏他的田宓,恐怕无法接受阿姨离婚的事实。不料她得知後,非但没有一丝震惊,还同情地拍著他的肩,安慰道:「没关系,等宓儿长大後跟你结婚,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。」

  想到那孩子当时的语气,他的唇线不禁往上一扬。

  也由於和她特别投缘,每年田宓生日,贺英杰总不忘送她礼物,直到前妻远嫁美国。

  转眼间,她们离开台湾已经六年,不知那小鬼长得多高了?听说美国人嗜好高热量食物,许多青少年都有过胖的烦恼,而田欣在伊媚儿中也再三强调,宓儿的模样变了不少……

  「喔哦!这颗小肉球该不会也变成了『恐龙妹』吧?」

  正如此猜测时,出境大门又涌现一波人潮。

  其中一位绑著黑人流行的麻花辫子、身材圆滚滚的女孩,她一瞥见贺英杰,便兴奋地猛挥手,还一路朝这方向奔来。

  眼看那颗「保龄球」来势汹汹,头皮发麻的他不禁闭上眼睛,想像自己即将被「」的画面……

  「 !」

  伴随著娇甜的嗓音,果然有团东西扑向贺英杰。可他非但没被撞倒,还觉得这副身躯相当的……轻盈?

  「你……」疑惑地睁开眼皮,映入瞳孔的并非那丛麻花辫子,而是个长发飘逸的女子。

  「达令,你想我吗?」

  贺英杰闻声侧头一看,恐龙妹还在呀!只不过她抱的是另一尊恐龙兄,那么他怀里的这个……

  「你是宓儿?」

  「 ,你现在才认出人家呀?」

  「抱歉!因为你实在变得太多了……」真难相信,六年前在机场分别时哭得浙沥哗啦的小肉球,如今会出落得如此标致?

  「那你喜欢我的改变吗?」田宓仰起天使般的脸孔。

  「我……」贺英杰这才察觉,她始终维持著「无尾熊抱尤加利树」的姿势。「快、快点下来,别人都在看我们了!」

  「有什么关系?」魔鬼般的身材,刻意地挨贴他的胸膛,「我以前不也常挨著你撒娇?」

  一眼就瞄到她诱人的乳沟,贺英杰险些喷出鼻血。

  「今非昔比,你已经是个大女孩了,怎么可以……像只野猴子似地跳到我身上?」

  他狼狈中带点窘然的模样,让田宓窃笑不已。呵呵! 堂堂一个大男人,居然会害羞呢!

  「因为人家太高兴了嘛!」状似听话地放下双腿,她的手仍缠著他的胳臂不放,「这么多年不见,宓儿好想念 哦!」

  「我也想念宓儿呀!」胸口微微一热,贺英杰感觉两人又回复了从前那种亲近的关系。

  「是吗?」眨著洋娃娃般的大眼睛,「我还以为每天有约会的 ,早把我给忘了呢!」

  贺英杰狐疑地挑眉,「谁说我每天有约会的?」

  糟糕,说溜嘴了!「是……阿姨说, 条件这么好,身边一定有不少女伴……」

  其实田宓的消息,大多来自报章杂志。

  因为贺英杰创立的「杰宇集团」,握有五家电视台频道,而和他旗下经纪公司签约的,不是超级名模,就是潜力足以登上国际舞台的巨星。

  才三十出头,年收入就高达几十亿,而且又未婚,贺英杰理所当然比一般的企业家受到更多的瞩目。

  尤其他身边总是不乏美女围绕,好几位当红的明星,也与他传过绯闻,难怪亚洲的媒体老爱拿这位「娱乐大亨」当题材。

  拜狗仔之赐,远在美国的田宓,才能掌握他的动向。

  据某周刊爆料,贺英杰最近的女伴,是从黑道大哥手中抢来的情妇。可他非但不怕遭人报复,还带著「新宠儿」出双入对。

  而面对记者的求证,他仍维持一贯的作风——不承认,也不否认,不过却吐了一句颇具深意的话。

  「单身久了,也会有结婚的冲动。」

  正因为这句话,田宓才急著赶回台湾,打算展开「抢人大作战」。她天真地认为,只要 还没步入礼堂,她就有希望得到他的青睐。

  「你阿姨不是忙著挖死人骨头,哪来的时间管我这前、前、前、前夫的闲事?」贺英杰轻啐道。

  原本田欣是随第四任丈夫去美国,孰料一年後,那个前途似锦的法籍外交官竟死於空难。隔了两年,她又嫁给一位考古教授,没想到自己也迷上这门学问,还陪同丈夫出入埃及、希腊等文明古国。

  「阿姨……也是关心你呀!」心虚的田宓,赶快转移话题,「对了!特别要我谢谢 ,他说很喜欢你寄去的那块中国古玉。」

  「客气什么?他不也回赠了我一颗蓝宝石?」

  每次前妻结婚,贺英杰一定会送上贺礼。或许在朋友眼中,他的表现够气度、够慷慨,但最厉害的人,其实是田欣。

  这个女人一直勇於尝试新恋情,而且对象皆是条件优秀的社会菁英。可如果她发现「感觉」走味了,就会马上抽身。

  虽说田欣的婚姻纪录令人咋舌,但她总能以圆融的手腕,和每一个男人平和地分手,甚至让对方心甘情愿掏出一笔赡养费。比较起来,他这「首任前夫」的损失,已经算是最少的了。

  「坐了那么久的飞机,一定很累了吧?」

  拿起薄外套披在她身上,贺英杰看似体贴的动作,实则是想隔阻那些投射而来的「有色眼光」。

  厚!这小妮子也太大意了,她难道不晓得这片诱人的小香肩,很容易就招致咸猪手吗?

  「才怪咧!」田宓往他颊侧一啄,「一看到 ,我的精神就来了,即使你马上带我去大玩特玩,我也不觉得累。」

  的确!她浑身充满了「战斗力」,哪里会感到疲惫?

  贺英杰先是愣了下,但继而想到,这孩子受了六年的美式教育,拥抱、亲吻,都是很自然的表现,实在不足为奇。

  「你回来的目的是求学,怎能满脑子只想著玩?」宠溺地揉了揉田宓的头发,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肢体语言,让她的细胞都亢奋了起来。

  「真扫兴……」田宓不满地扁扁红唇,「早知 跟阿姨一样啰唆,我就不自投罗网了。」

  「哈哈!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。」提起地上的行李箱,贺英杰揽著她的肩,便往停车场走去。「 的要求一向很严格,如果你成绩不理想,当心我打你屁屁!」

  「你好狠哦!」田宓佯装害怕地嚷嚷。

  为了让他能多分点神在自己身上,她早已经想好了计画,要缠著贺英杰陪她「研究功课」。

  嘻!顺利的话,说不定两人很快就从书桌,一路讨论到床上去呢!



  第二章

  回到阳明山上的别墅,刚好是晚餐时间。

  「欢迎宓儿小姐!」

  一位身穿蓝色唐装的中年女子,领著几位外聘的白袍厨师,一字排开地恭迎这对主客入座。

  贺英杰旋即介绍:「这位是姚管家,她负责打理这里的细琐,你有什么需要,尽管跟她说一声。」

  「姚阿姨,以後就请您多多指教了。」田宓灿然一笑。

  路上贺英杰已大致提过,姚管家是采八小时的上班制,所以没和他们住在一起,而这正好中了她的下怀。

  因为闲杂人等愈少,她和 愈有机会独处,「勾引」的计画就更方便进行了。

  「不敢当!但愿我们今晚准备的菜色,能合小姐的胃口。」

  没想到主人带回来的女孩,样貌如此出色,又毫无骄矜之气,姚管家一眼就喜欢上她。

  「谢谢。」一入座,她就兴奋地夸赞道:「哇!这实在太丰盛了,感觉好像参加皇室的国宴。」

  「敬我的小公主!」贺英杰举起杯子。

  虽然和田欣离了婚,宓儿与他也不再有姻亲关系,但他心中总有一丝的遗憾,就是不曾让她们过过什么优渥的生活。而今晚的排场,也算是他小小的补偿。

  「 ……」田宓突然红了眼眶。

  他吓一大跳,「怎么啦?」

  「没什么。」她吸吸鼻子,「我只是想到你以前也常这样叫我。」

  「是呀!」贺英杰的回忆跟著被勾起,「你那时老黏著我,要我陪你做功课,或者说床边故事……」

  说也奇怪,每天被工作操得半死的他,回家一见到田宓的笑脸,疲劳就消失了大半,还能强打起精神听她讲学校的趣事。

  「我也记得, 最爱看球赛了,只要电视有现场直播,你那晚教我写的功课,肯定会出错……」

  你一句、我一句,这顿晚餐就在愉快的闲话家常中度过,之後,他们便各自回房休息。

  洗了个清爽的澡,贺英杰接著打开手提电脑,回覆海外分部的电子邮件。在美国、日本、欧洲等地,他也有投资几家知名的频道和制片商,获利还算不错,而且能藉机推销旗下的艺人,可谓「一举两得」。

  一会儿,门板叩叩地响了。

  「请进!」他椅座一转,就见田宓杵在门口。

  「 ,你在忙吗?」抱著一颗大抱枕,她怯怯的表情像是怕打扰到他似的。

  「呃……一点也不。」明明有一堆的琐事待处理,贺英杰的食指却硬生生关掉电脑,视线焦点则随著她修长的腿儿移动。

  对於他的目不转睛,田宓并不意外。

  呵呵,她这双精心保养的雪足,可是打败无数洋妞、连任了三届的「高中美腿皇后」,假使 瞧都不瞧上一眼,那她才要发愁咧!

  「你卧室的装潢满有格调的,应该花了不少钱吧!」

  田宓一进来就放下抱枕,露出了小可爱上衣和短裤,以及一截纤细的蛮腰,然後假装浏览室内的陈设,好让他的眼睛大吃「冰淇淋」。

  「还好……」看著那朵漂亮的小肚脐在跟前晃来晃去,贺英杰的喉头也随之发紧。

  尽管田宓只穿著轻便的家居服,但成熟的体态却让他意识到,这小妮子不仅「长大」了,甚至是……该死的养眼!

  「?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回台湾念书吗?」

  这个问题拉回他心不在焉的思绪,「为什么?」

  「除了想多学点中文,另一个原因是,阿姨管我管得太紧了。每次有男生打电话约我出去,她总爱问东问西,一副非搞清楚对方祖宗八代不可的口气,害我到现在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。」

  其实田欣并没有这么严苛,而她之所以夸大其词,只是为了激起 的同情心。

  「你阿姨是基於好意,怕你被人家拐了。」

  印象中,田欣的确说过「将来绝不让宓儿重蹈姊姊覆辙」的话,当时他还笑前妻想太远了。

  可现在听宓儿提及追求者,贺英杰却突然有点不是滋味,尤其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牵手步入礼堂的画面,他的胸口还莫名的一阵闷……

  不知他情绪的转折,田宓继续道:「所以呀!我才极力脱离那个女巫的掌控,省得听她唠哩唠叨。」

  「居然敢批评你阿姨?我马上告诉她……」拿起床头的无线电话,贺英杰作势要拨去美国。

  「 不要!」她急欲抢回话筒,於是飞身将他扑倒在床,浑圆的屁股还好死不死压在重要部位上。

  「唔……」贺英杰闷哼一声,立即产生微妙的「变化」。

  「我撞痛你了吗?」田宓连忙挪开翘臀,小手还往他胯间摸去。

  「没事!」贺英杰快一步翻转过来,才没泄漏这尴尬的秘密。

  不过,为了制止她的探索,反倒变成贺英杰压著她,姿势更为暧昧。柔软的娇躯,加上幽兰般的体香扑鼻而来,只要是功能正常的「男人」,哪禁得起这样的诱惑?

  「呃……时候不早了,你也该回去睡觉了。」赶紧坐直身子,他好怕自己在旺盛的费洛蒙作用下,会变身为「狼人」。

  「我就是睡不著,才来找?的。」田宓撒娇地环住他的胳臂,「再陪人家多聊一会儿嘛!」

  「真是的……你想聊什么?」

  面对那小狗乞怜般的表情,贺英杰完全没辙。但为了防止「糗态」再现,他顺手拿起抱枕,挡在两人中间。

  明白他是刻意划清界线,田宓仍不气馁地找话题。

  「?,你到底在从事什么行业?怎么短短几年,你就买下这么大的房子?」

  「说来话长……」贺英杰便细说起创业的历程。

  不过,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是挺累人的。在他磁性嗓音的催眠下,困意很快袭向田宓。

  「想不到 吃过那么多的苦,以後就让宓儿来照顾你吧……」才喃喃说完,她的意识就被睡神收服了。

  低头发现她沉入梦乡,贺英杰不禁哂然。「你自己就需要人家照顾,如何能照顾我?」

  撩开她额前的发丝,怜宠的指尖顺著娇憨的睡颜,描抚过眉心、秀鼻,最後定格在水润的嫩唇。

  「宓儿……我的小公主呵! 一定会好好的守护著你,直到——你再也不需要我为止。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休息了两天,田宓才调回时差。

  由於她从美国带来的行李不多,所以贺英杰周一上班时,也把她载到公司,想说等办完公事,就可以陪她去添购衣物。

  「总裁早。」身著灰色套装的曹仪芹,以漠然的神色迎接上司,不带感情的腔调彷佛是尊机器人。

  「早安!曹秘书!」而贺英杰已经见怪不怪。

  连换了几任的秘书,就这个「无盐女」最合他的意。

  虽然她相貌平凡,性情冷调,但工作能力强,又擅长察言观色。更重要的是,她绝不会问东问西,也不会对其他的部门乱放八卦。

  无视於他身边的美眉,曹仪芹平声问:「黑咖啡?」

  「谢谢。」不愧是他称职的好秘书,一眼就瞧出老板精神不济,正需要藉助咖啡因来提神。

  没办法!宓儿直说他的大床比较舒适,还连续赖了两夜,害得他「辗转反侧」,睡眠严重不足,连黑眼图都冒出来了。

  「对了,请你帮我订一张席梦思的双人床,最好今天就送到别墅。」

  田宓忍不住问:「是要给我的吗?」

  「不然呢?」贺英杰接著向秘书介绍:「她是我的亲戚,叫田宓,刚从美国回来。」

  「总裁的「亲戚」真不少。」曹仪芹淡淡地应道。  

  上次是「梦梦」,这回是「甜蜜」,怎么老板最近的女伴,名字都像是酒国的交际花?

  进入「杰宇集团」半年,她除了得处理一般的公事,也承揽了不少上司的私务。譬如代订花束、挑选礼物之类的,偶尔,还得帮忙挡挡那些自动送上门的「艳福」。

  其中有的以「亲密爱人」自居,有的则说是「远房表亲」,但不论真床伴或假亲戚,她们和贺英杰一起出现的次数,绝不会超过三根手指头。

  对於老板换女人的速度,曹仪芹的立场是——不予置评。毕竟那是个人的自由和隐私,管他爱泡多少的美眉、滚坏多少张席梦思名床,只要她尽好自己的本分,按月拿到薪水就行了。

  随同贺英杰进入会客室,田宓笑道:「我以为你选的秘书,会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呢!」

  听说很多企业主跟女性员工有一腿,奸在曹秘书长得够「安全」,应该不会引起 的兴趣。

  「我需要的是能干的助理,不是花瓶。」贺英杰指著书报架,「那里有些英文杂志,你可以拿来看看。」

  「放心吧!我会自行打发时间的。」

  「那我去忙了。」迈入一墙之隔的总裁室,他立即投入工作,批阅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。

  可约莫半小时後,会客室就传来男女的交谈声。

  「阿纶,你在这里做什么?」开门一看到和田宓有说有笑的事业夥伴,他的脸不觉黑了一半。

  「来找你谈『美丽无罪』的呀!」大手往美女的香肩上一搭,「我和田小姐聊了下,觉得她的外形很适合那支新产品……」

  「免谈!」未待他说完,贺英杰就一口回绝,还近乎粗鲁地将田宓拉到自己身边。

  「为什么?」庞德纶很意外。

  虽然他只挂名经理,但国内的业务都是由他负责,况且英杰识才的眼光向来与他一致,怎么这回会投反对票?

  「宓儿不是模特儿!」口气还冲得很。

  不过当事人却颇感兴趣,「?,也许我可以试试。」

  「不行!」睐她一眼,贺英杰解释:「田欣若晓得我让她的宝贝外甥女拍了支裸体广告,她不马上从美国杀来找我算帐?」

  「美丽无罪」乃是欧洲历史悠久的保养品,前年才进军台湾,销售情况还算不错,继而才投资连锁沙龙店,想瓜分美容的市场。

  一周前,他们找上了「杰宇集团」。因为这家公司的行销团队,曾经捧红不少品牌,加上老板是娱乐界大亨,如果能在其所属的频道播放广告,肯定会打响第一炮,迅速建立起知名度。

  有生意上门,贺英杰当然欢迎之至。

  但主题既是强调美体雕身,广告的主角必然得全裸入镜。刚刚阿纶把手搁在宓儿肩膀时,他就一肚子不爽了,更别提允许她脱光光、让全国的男人看著流口水了!

  「她就是田欣的外甥女?」怎么和当年的小胖妹一点都不像?

  讶叫的庞德纶,与贺英杰是同校不同系的好友,也是少数知道他有过婚姻纪录的人之一。

  「原来庞叔叔也认识我阿姨呀!」田宓朝他甜然一笑。

  听到这声称呼,庞德纶的额头不禁冒出数条黑线。

  叔叔?他有这么……老吗?

  「乖!你在这里等著。」贺英杰像安抚宠物似地轻拍她的头,转身便把属下揪进总裁室,「你跟我过来!」

  然後「砰」的一声,甩上了门。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「喂喂,别扯我的领带……」

  这样被拖著走,脖子很不舒服耶!

  「我警告你,不准动宓儿的脑筋。」贺英杰恶声恶气地松开手。

  「哈!不愧是好友兼夥伴,默契尽在不言中,马上就知道我心里的盘算。」庞德纶笑了笑,「如果你是因为顾忌田欣,大不了我们只拍裸背,不让镜头带到女主角的脸……」

  猛然又揪回那条领带,贺英杰咬牙切齿地重申:「我说过了,不、准、动、她、的、脑、筋!」

  「唔——」点头猛比著「我保证」的手势,他的脸色涨红如猪肝,一副快窒息的模样。

  警告收效,大暴君这才满意地放开「刑具」。

  「咳、咳……」小命得救,庞德纶捏把冷汗之余,也忍不住要问:「只不过拍个广告,你干嘛紧张兮兮的?」

  「我答应田欣要好好照顾宓儿,当然得尽力保护她了。」

  「是哦!那以前田欣把孩子丢给你,跟别人跑去夜店疯到深夜,你为什么都不紧张?」

  想到好友婚後所过的日子,庞德纶就不禁替他叫屈。

  在外头赚钱已经够辛苦了,回家又要带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小孩,结果老婆还要求离婚,这天理何在呀?

  或许因为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,即使这家伙事业有成了,却宁可游戏人间,也不愿再走入婚姻,足见田欣留给他多大的创伤。

  「田欣当时已经是个大人了,知道自己的分寸在哪里,但宓儿未满十八岁,面对五光十色的诱惑,她能抗拒得了吗?」

  娱乐圈是一窟大染缸,跳进去的人,鲜少能够把持住自己的。贺英杰见多了这个领域的黑暗面,哪舍得让他的小公主受污染?

  「你说的也有道理。」摸摸下巴,庞德纶喃喃自语:「不过这孩子发育得真好,谈吐又落落大方,乍看根本不像未成年。我大约测了下她的上围,至少有D吧!」

  「测?你居然……」暴怒的爪子又伸过来。

  「只有『目测』啦!」死命护著领带,他赶紧跳离「谋杀范围」,「拜托!你真以为我敢用手去摸喔!」

  「目测也不行。」专制的口吻不容妥协,「论辈分,你是人家的『叔叔』,岂能乱瞟小女生的胸部?」

  幸好,宓儿今天不是穿那件低领口的小洋装,否则阿纶肯定连眼珠子都突出来了。

  「少来!咱们上个月去摄影棚关切内衣广告拍摄的进度,那女主角萱萱和田宓年纪相仿,你看著她搔首弄姿,怎么就不会有罪恶感?」

  「这……」贺英杰险些接不了话,「萱萱是由童星转型的艺人,对我而言,她纯粹是个『商品』,和宓儿完全不一样。」

  庞德纶吐槽道:「不一样的,应该是你的『心态』吧!」

  「什么意思?」

  「刚刚你勒住我脖子时,那眼神活像我是诱拐你老婆的奸夫,恨不得除之而後快……」嘿嘿两声,「你该不会是相中了田宓这颗小蜜桃,所以不愿让别人染指?」

  「你想到哪儿去了?」他才没有恋童癖咧!

  「这没啥不好意思的。」以为识破好友的心机,庞德纶一副了然地拍拍他的肩,「人家七老八十的教授,都能娶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了,你跟一个十几岁的美眉结婚,不会有人笑话的。」

  「我不可能跟宓儿结婚的!」贺英杰断然否定。

  或许十二岁不算很大的差距,可他和田欣曾经是夫妻,再怎么说,都是宓儿的长辈。所以即使地球的女人死光了,他也不会去碰一个喊过他「姨丈」的晚辈,因为那感觉真的很……变态!

  「为什么?」脑筋转得飞快的庞德纶,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「莫非你只是想玩玩她?」

  死浑球!居然把他想得那么龌龊?

  「你真是我的好兄弟……」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下,他已悄悄将怒火移往拳头酝酿。

  而不知危机将近的庞德纶,还在那里继续天马行空。

  「我就说咩!你干嘛对那美眉这么好,原来是想藉机报复田欣当年的遗弃……」腹部猝不及防受到袭击,「噢!」

  「哇!狗嘴吐不出象牙!」反正愈描只会愈黑,贺英杰也懒得解释了,直接以拳头结束这段无聊的剧情推理。

  冷哼著收回拳头,他转身才打开门,一道人影就踉跄地跌进他怀里。

  「宓儿?」她躲在外头偷听多久了?

  「呃,我正要敲门……」灵眸好奇地往总裁室一瞥,「为什么庞叔叔会蹲在地上?」

  「他正在研究地毯的花色,打算也买一块摆在家里……是不是呀?阿纶?」微高的音阶,分明是在威胁。

  「欸……」缓缓回头的庞德纶,只能报以苦笑。

  识时务者为俊杰,笨蛋才会扯老板後腿。

  「走吧!我带你去百货公司买东西。」不容许两人有交谈的机会,贺英杰揽著她就往外走。

  对了!待会儿他帮宓儿挑衣服时一定要留意,裙子不能太短、材质不能太薄、领口不能太低,肩带也不可以太细……



  第三章

  柔和的灯光,悠扬的琴声,伴随著一道道香气四溢的美食,满足了每位慕名而来的饕客。

  这家位於精华地段的餐厅,装潢相当气派,价格更是贵得吓死人。但由於它能俯瞰大台北的景色,因此生意好到得事先预约,才有位子可坐。

  「 ,你怎么不吃呢?」

  抬头发现他点来的牛排未动分毫,田宓觉得很奇怪。

  「我不是很饿。」用刀切下三分之一的面积,贺英杰将肉块转叉到她盘里。「这个给你,成长中的孩子最需要补充营养了。」

  「抗议!」她立刻挺起丰腴的上围,反驳:「我已经长大了,请你不要再『小看』我了。」

  「是是是!」他忍住笑意道:「我为先前的失言道歉,顺便更正——宓儿是『发育』良好的美少女,可以吗?」

  「这还差不多……」此时,服务生刚好送来甜点,田宓马上拍手大叫:「好棒哦!是我最爱的焦糖布丁耶!」

  呿!说什么已经长大了?瞧她两眼发亮的兴奋模样,根本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嘛!

  「既然喜欢,就多吃点。」

  莞尔一笑的贺英杰,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推过去。没办法,他就是忍不住想多宠她一些。

  除了带田宓吃遍美食,他也帮她添购了好几柜的衣服。唯恐这小妮子白天会无聊,他还把公务车拨给她使用,请司机载她去逛街买东西,等下班时,两人再一同回别墅。

  而两人晚餐後的活动,就是到书房欣赏影碟。

  如果贺英杰忙著回覆国外的信函,她也会安静地窝在一旁看书。好几次他关机时,发现田宓已经睡著,摇都摇不醒,便乾脆把她抱回房里。

  她的身子抱起来极轻,且柔似无骨,彷佛一只可爱的猫咪。每当抚摸她甜美的睡颜,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。

  回想和田欣的婚姻点滴,即使辛苦多於快乐,争吵多於甜蜜,却是一段让贺英杰真正感觉到「有家」的日子。

  因为宓儿总是坚持等他回来,还抢著放洗澡水、为他捶背,这份贴心对一个长期缺乏「亲情」的男人而言,是多么温馨呀!难怪他人伍後,最思念的居然不是老婆,反倒是这个小拖油瓶……

  其实阿纶那天的话,也不全然是胡说八道,他对宓儿的心态,的确有那么一些些「异常」。

  譬如,他讨厌别的男人色眯眯地盯著宓儿,偶尔在笑闹间,两人的肢体贴在一起,他的心跳还会跟著加速。尤其,当她不经意做出某些「动作」时,他就觉得特别亢奋,好比此刻——

  「 ,你对我真好。」满足地舔著汤匙,田宓浑然不知她伸出的小粉舌,已让对座的男人看得口乾舌燥。

  贺英杰连忙调开视线。见鬼了!他最近怎么老莫名地产生冲动,莫非是太久没去「调剂」的缘故?

  正想著,一道倩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。

  「你坐会儿,我去跟朋友打声招呼。」

  「好!」觑著他站定的位置,田宓看见一对男女坐在棕榈树旁。

  男的长相普通,穿著像一般的上班族,三人讲没几句话,他就收拾桌上的文件走人了。而另一位女子,却与贺英杰一道过来。

  「宓儿,这位是孟梦小姐。」

  「喔……」田宓防备地打量著之前八卦杂志所刊登的「头号情敌」。

  坦白说,孟梦本人比周刊拍的还美,笑起来更美。虽然她衣著保守,贴身的布料却掩不住「前凸後翘」,尤其是她的上围。

  「我常听英杰提起你,想不到你长得像洋娃娃般漂亮。」而她轻软的语调,几乎可以酥人筋骨。

  「谢谢夸奖。」淡淡一应,原本对外在颇有信心的田宓,这会儿也感觉自己矮了一截。

  论脸蛋,两人是各具千秋啦!比身材,假使她内衣里再垫上一片海绵,或许输人不输阵。可是若比起妩媚……唉!她这颗青涩的果子,哪及得上人家的万种风情?

  「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?小杨呢?」贺英杰关切地问。

  「我和出版社的编辑有些细节要讨论,小杨在也不方便,所以让他到附近溜溜。」

  孟梦是个言情小说家,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执笔了。由於没什么经济压力,加上个性懒散,出书率并不高,不过也都有固定的读者群。

  「英杰,其实我不需要保全人员,你还是把小杨收回去吧!」

  她向来随性惯了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可现在身边多了个随扈,害她也变得很拘谨,连大门都不太出了。

  「不行!除非『那个人』放手,否则我绝不撤除防护网。」贺英杰顿了顿,又道:「要是你觉得窝在公寓里太闷,也可以搬来别墅。」

  「这……我再考虑看看。」

  糟了!如果让她住进别墅,那我还有机会勾引 吗?这个危机意识让田宓不安到极点,连她最爱的甜点也失去了吸引力。

  「宓儿,你怎么不吃了?」贺英杰终於察觉她的心不在焉。

  「我……」灵光一闪,她故意皱著小脸道:「我吃太撐了,肚子有点不舒服。 ,我们先回家休息,好不好?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他望向孟梦。

  「没开系!小杨等一下就来了,你先带她回去吧!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「虽然对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,但我们也不能轻怱大意……你再调几个人在暗中保护她,我不希望上回的事件重演……」

  上车後,贺英杰就开始讲手机,一会儿询问小杨回到餐厅没,一会儿又要求保全公司加派人手。

  等他交代完毕,田宓即问:「孟小姐惹上麻烦了吗?」

  「没什么,只不过有个无聊男子一直在骚扰她。」他一语带过,然後发动引擎。

  如果只是无聊男子,会需要这么多人保护?田宓闷闷地暗忖。

  据她这阵子的观察,出现在 身边的女人,大多是因为工作上的接触,每次听他讲电话,也不曾有过像在和情人通话的亲昵口吻。

  本来田宓还暗自窃喜,以为他目前的感情状况正处於空窗期。但显然她高兴得太早了,从贺英杰急於保护孟梦的态度,表示他们的关系匪浅。面对一个各方条件都居於上风的对手,她该如何打赢这场胜仗?

  「 ,你是不是……很喜欢孟小姐?」与其猜来猜去,不如直接问个明白。

  「你不喜欢她吗?」贺英杰感觉得出,她不太想搭理孟梦。「其实孟梦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,如果她搬来和我们一起住,你也比较有伴。」

  他原本就有意为田宓找个家教,除了加强这孩子的中文,也可以帮忙照顾她的生活,而文学底子不错的孟梦,正好就符合他的所需。

  但田宓却强烈反对:「我不要她搬来!」

  「宓儿?」她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?

  贝齿咬了咬下唇,她决定表明心迹,「我喜欢 ,我不希望别的女人介入我们之间。」

  「嗄——」的一道长声,贺英杰猛然踩住煞车、将车子拐到路边。「你、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?」

  他刚刚是不是……听错了?

  「我知道,而且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。」田宓笃定地说:「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,就是成为你的妻子!」

  「你……」他吓了一跳,没想到这小妮子会立下这样的志向。

  「很早以前,我就好喜欢、好喜欢 ,甚至嫉妒阿姨抢了你,还跟她争风吃醋……」

  争风吃醋?

  贺英杰不由得回想过去的情景,似乎是有那么一点「迹象」。

  「也许,你是因为从小缺乏父爱,才对我这个长辈产生移情作用。」他以心理学的层面来分析。

  她随即反驳:「那你又如何解释,为什么我对其他的姨父不会有相同的依赖感?」

  「这……」贺英杰哑口无言了。

  对厚!每次前妻结婚,他都会私下问宓儿喜不喜欢新姨丈,但她总是一语带过,极少提及互动的情形。

  「後来我们搬去美国,我对你的思念愈发强烈,我才明白,这种心里时时刻刻住著一个人的感觉,原来就是『爱』。」

  「宓儿,你听我说,有些事情你可能无法分辨其中的差别,譬如喜欢并不一定等於爱——」後头的声音尽被盖住。

  因为田宓倏然勾住他的颈项、贴上了自己的唇。而她突兀的举动,也顿时让贺英杰的脑筋一片空白。

  混沌之中,他只觉得她的唇瓣软软嫩嫩,还带点花果的香气,尤其当她的丁香小舌轻舔著他愕然张开的牙关时,那股滋味真是甜美得教人想擒取占有、狠狠含吮……

  可惜在他动作前,田宓已经放开了他。

  「我当然能分辨。」晕红著小脸,她羞答答道:「因此我把初吻保留到现在,就是为了献给最爱的男人。」

  思路瞬间接上神经线,贺英杰不仅被这番表白震慑住,更讶异自己居然会恋恋不舍她的味道。

  天哪!那不过是一个吻而已,而且毫无技巧可言,怎么让他有种被……电到的感觉?

  「不应该这样的……」他晃晃头,企图将这异常的感受摒除掉,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嘛!」

  「为什么?」

  「因为——」辈分不同啊!但考量到这小妮子一定会说不在乎,贺英杰到了嘴边的理由又改为:「我爱的人是孟梦,而且还打算要向她求婚。」

  「求婚?」小脸一白。

  「对!所以你最好接受即将有一个『婶婶』的事实。」

  幸亏他没说出表妹的身分,这么一来,她恰好当他的挡箭牌,否则宓儿恐怕不会那么快死心。

  「我不能接受!」田宓冲口道:「我对你一直是全心全意,不像孟梦还跟黑道大哥断得不乾不净,那种女人怎么配当你的妻子?」

  墨眸冷然半眯,「你打哪儿听来这些八卦的?」

  「是……杂志写的啊!」

  事实上,在贺英杰强力的「镇压」下,那家媒体已不再报导这些不实的消息,并且全面回收了该期的刊物。

  也就是说,田宓的讯息仍停留在两个月前的旧闻,可那时候,她人不是在美国吗?

  姑且不论她是如何拿到那本杂志的,但这丫头既然早将孟梦视为情敌,说不定她刚刚的「病」,也是装出来的。

  「肚子还很不舒服吗?看来旅行得取消了。」方向盘一转,「不过我可以先送你回别墅,再出来和孟梦约会。」

  贺英杰故意这么说,只是为了试探她。

  顾虑到田宓开学後有课业的压力,可能无法痛痛快快的玩,所以他精心安排了一趟花东之旅。

  为避开周末车潮,他还特地请半天假,打算吃完中餐就出发,不料在餐厅会遇见孟梦,进而翻倒这小妮子的醋坛子。

  「不、不会了!」心思单纯的田宓,马上就中了他的圈套。「我已经好了很多,我们还是去花莲玩吧!」

  开玩笑!她岂能让 去找那个女人?她可是巴不得多利用独处的机会,来扭转不利的情势呢!

  这时,贺英杰的手机响了。

  「喂?嗯,我知道了,谢谢!」简短讲了几句,他合上手机盖,「对不起,公司出了点状况,我得马上回去处理。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其实,贺英杰的公司并没有出状况,那通电话是曹秘书打来,向他报告某件案子的签约进度,却成了他脱身的藉口。

  虽然田宓失望的表情令人不忍,但他不得不狠心将她推开,免得这孩子愈陷愈深。

  所以从那天起,他不再载她到公司,直接让司机来别墅 ,而自己则早出晚归,极力避开两人碰头的机会。

  明白他是刻意疏远,田宓当然很不好受。

  情绪低落的她,压根不想出门。好不容易盼到贺英杰回来,但他总是满脸倦容,然後一句「我累了」,便把她隔绝在房门之外。

  最让人挫折的是,这几天媒体又在报导「娱乐大亨」的花边,不论报纸或杂志,都有贺英杰和孟梦出双入对的绯闻。尤其看到最新一期周刊所登载的「养眼」照片,她的心都快痛死了。

  场景是「美丽无罪」连锁沙龙店的宣传酒会,女主角穿著一袭布料镂空的礼服,背面剪裁还低到腰下。而贺英杰的手,就搭著她圆翘的臀部,嘴唇则附於她耳畔,像在诉说什么绵绵情话,逗得佳人眉开眼笑。

  啪答!啪答!田宓的眼泪直直落在周刊上,一滴滴模糊掉令人伤心的版面……不公平!她还没跟 开始,就被判了出局,这教她怎么能甘心呢?

  「宓儿小姐,中饭已经煮好了。」姚管家轻敲著门板。

  连忙擦掉眼泪,田宓回头道:「姚阿姨,我还不饿,你先吃吧!」

  「可你早上只喝了半杯牛奶而已。」

  她也感觉到,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,但做下人的,哪敢过问雇主的私事?只是宓儿小姐连日来胃口奇差,下巴都变尖了,让人看了好心疼哦!

  「我真的不饿。」伯她瞧见哭肿的眼,田宓低著头就往楼下冲。「我出去散散步,马上回来。」

  「宓……」拦不住人的姚管家,不禁担忧地瞥了眼窗外阴郁的天色,「真是的!就快下雨了,还散什么步?」

  果然隔了十几分钟,外头就下起了滂沱大雨。但田宓回到家,却是一个小时以後的事了。

  「小姐,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?」

  姚管家以为她会就近找避雨的地方,没想到她淋得比落汤鸡还惨,不仅浑身湿透,手脚还沾满了泥巴。

  「我在後山的小路跌了一跤……」田宓轻描淡写。

  「要不要紧?」姚管家想帮她检查伤势。

  「稍微扭了下,没什么关系。」她努力保持正常的走姿,其实脚踝痛得要命,额头也冒出了冷汗,只是被刘海上的雨水给掩盖过去。

  「那你快点回房换件衣服,我去帮你煮点姜汤。」

  「不用了!」田宓拉住她,「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吗?反正这里也没事,不如现在就走。」

  姚管家的先生因为中风,长期卧病在床,虽然子女已经成年,但也有各自的负担,多亏贺英杰提供的丰厚薪水,方能支付这庞大的医药费。

  「可是你一个人……」她答应老板今天留到十点,偏偏丈夫最近的状况不佳,让她实在左右为难。

  「放心啦!我会照顾自己的,反正 出差去了,他不会发现的。」除了体谅她的处境,田宓也想一个人静静。

  「那……我先走了。」

  歉然道声再见,姚管家就匆匆离开了别墅。不过上接驳车後,她愈想愈不对,於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。

  「贺先生,我是姚管家,我今天有事得提早下班……谢谢!不过宓儿小姐的脚好像扭伤了,您可以早一点回来看她吗?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贺英杰到家时,刚好十二点整。

  本来他今天要在高雄过夜的,但是姚管家的一通电话,迫使他不得不加快行程。

  不过,考虑到田宓可能重演「狼来了」的脚本,想以「扭伤」的名义,行见他一面之实,所以他下了飞机并没有直奔别墅,反而先到公司处理一些杂事,然後坐计程车回来。

  进了漆黑的大厅,贺英杰打开灯,即发现地板上有一摊乾掉的泥渍。再迈入饭厅,桌上的菜肴也未动分毫。

  走上二楼,他推开田宓寝室的门,同样是一片黑暗和死寂。正当他以为家里没半个人时,书房传出一道极细微的呻吟。

  他立即冲进去,就见窗边的懒骨头上,蜷著一团身影。

  「宓儿?」这丫头是在此等他吗?

  在柔和月光的映照下,田宓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。

  想不到才「冷战」一个星期,她就瘦了一大圈,贺英杰心疼之余,不禁怀疑自己的做法会不会太残忍了些?

  瞧她眼皮微肿,双腮还挂著泪痕,贺英杰忍不住伸出手,想抹去那惹人怜爱的残泪。然而指尖一触及脸颊,他即察觉温度不太对劲,手掌再摸摸她的额头,也是烫得吓人。

  「宓儿,你醒醒!」他焦急地摇晃著她的藕臂。

  感觉耳边一阵嗡嗡响,田宓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,但映入瞳孔的人影却十分模糊。

  「 吗?」她不确定地问。

  可继而一想,去高雄出差的 ,今天根本不可能回来……啊!这一定是她在作梦啦!

  她虚弱的声音严重沙哑,贺英杰只觉得心肺都被揪疼了,「你哪儿不舒服?为什么会发烧呢?」

  「喉咙好痛……脚也好痛……」应完後,她又昏昏沉沉合上眼。

  「脚?」瞥了眼她雪白的脚踝,果然有些微的红肿。「你忍耐点,我马上送你去医院!」

  贺英杰赶紧将她抱回房间,让她躺在比较舒服的床上,接著冲下楼要去开车,却在经过客厅时猛地想起,他的爱车刚好趁出差空档送去保养厂,得到後天才能取回。

  於是他又拨手机给公司司机,不料一直进入语音信箱,可见人家早已关机休息了。不得已,他只好打给舅舅的家庭医师黄百龄。

  「喂,黄医师,我是阿杰,麻烦你马上过来别墅一趟。」

  「可我刚好出诊,一时还走不开。你怎么了?」

  「不是我……」他约略说了下田宓的情况。「如果你无法赶来,能不能帮我叫一辆救护车?」

  据说救护车的品质参差不齐,有的连急救设备都不足,若是透过黄医师的话,他们有固定的医院配合,找来的车子就不会差到哪儿去。

  听他焦虑的口气,仿佛天快塌下来了,黄百龄忍不住道:「咱们认识多年,从没见你这么惊慌失措,那位小姐该不会是你的爱人吧?」

  「黄医师!」他都快急死了,这老家伙还有心情调侃他?

  「好好,不开你玩笑。」赶快回复专业的口吻,「不过依你描述的情况,倒也不需要立即送医院。」

  发烧是免疫力发挥功能的自然现象,其实不用太紧张。除非病人有先天性的疾病,或是本身的免疫系统出了问题,否则应该很快就会退烧。

  「这样吧!你先照我的方式处理……」於是黄医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,并约定隔天一早到别墅看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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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你的滋味

  如糖又似蜜

  还有美酒般的香醇

  一沾上 就无法拒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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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四章

  挂掉电话,贺英杰即火速找出家中备用的退烧药,连同温水杯,送到田宓的房里。

  扶起昏睡的人儿,他试图以汤匙喂药,不料她下一秒就全吐出来。

  「苦……」眉头还皱如包子。

  「再苦也要吃,这是为了你好。」他弄来第二包,但汤匙还没沾到她唇边,却被抗拒的小手给拨开。

  「不要嘛!人家想睡觉……」田宓倒头又要睡。

  「你……」莫可奈何的贺英杰,第三次索性把退烧药倒入口中,然後扳开她的小嘴、强行灌入。

  田宓一度想躲避,可惜脑勺被他的大手牢牢箍住,那些药水一下子就滑进了喉咙。

  「真的好苦……」即使加了糖水,还是苦到让人想掉泪。

 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,贺英杰只能软言安慰:「来!多喝点水,就不觉得苦了。」

  「你说得简单,不如你帮我把苦味去除掉!」

  半是不舍那苦中掺杂的阳刚气息,半是气愤他的强迫,田宓没有接下水杯,反倒报复性地勾住他脖子,将舌头伸入他嘴里蛮搅。

  明知她是故意胡闹,但那柔嫩的唇舌,实在令贺英杰著迷。尤其在苦味褪去後,他更能感受到她独特的滋味。

  香香的、甜甜的,如糖又似蜜,还有著美酒般的香醇,让人一沾就无法拒绝它的诱惑。於是他忍不住反客为主,紧紧吸住小丁香。

  两舌交战很快见真章。田宓因为被缠到酸麻而退缩,他却不死心地一路追杀过来,不仅狂吮她的唇瓣,还大举入侵牙关、霸夺满腔的芬芳。

  当她肺里的氧气快耗尽时,贺英杰终於松了口。

  「现在应该不苦了吧!」想整他?哼!没那么容易!

  勾起连於两唇之间的银丝,田宓傻愣地问:「 ,我们是在……接吻吗?」

  贺英杰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,但他仍镇定地回答:「不,这是对不乖乖吃药的小孩的『惩罚』。」

  有这么棒的惩罚?

  舔舔肿胀的唇,田宓心想:好耶!那我以後就表现得很不乖, 就会用他的嘴唇「惩罚」我了。

  瞧她傻兮兮地笑著,好像晃神得很严重,贺英杰不禁忧虑,她的脑子会不会烧坏了?

  「你身上洒得全是药水,我去帮你拿件乾净的衣服。」他转身到衣柜找了套家居服,一回头,田宓已经躺下。「宓儿乖,先把衣服换了再睡。」

  「我不要!」乖的话,就没「糖」吃了。

  「你一定得换。」贺英杰硬是拉她坐起来。

  不过一脱掉她的连身裙家居服,贺英杰就後悔了,因为除了内裤,她里面什么都没穿。

  只见她的双峰傲然挺立,莹白似雪,一对蓓蕾则美如山中野樱,绽放出无边的春色……啧啧!这丫头真是「深藏不露」,连阿纶也看走了眼,她的尺寸应该有吧!

  「好黏……」意识不甚清楚的田宓,并没有为春光外泄而感到羞赧,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胸口上的药渍。

  看她抚弄著凝乳、企图把那份黏腻搓掉的稚气举动,贺英杰只觉得呼吸一窒,胯下也跟著紧绷。

  「我去拧条毛巾来。」

  慌张地走向浴室,他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,女人他见多了,对於那些自动投怀送抱的胴体,他不也常视之如无物?

  可当贺英杰把毛巾捂上那两团雪丘时,他就发觉,帮田宓「净身」是一件极为艰困的任务。

  天杀的!她的肤质好到连毛细孔都看不见,而且乳房超级柔软有弹性,即使隔了一层毛巾,他也能感受到它在ㄉㄨㄞㄉㄨㄞ的弹动著。

  「唔……」温热的触感,让田宓发出舒服的嘤咛。

  然而身体的不适,很快随著毛巾的冷却而突显,一股冷意袭来,以致她频打寒颤。

  「好冷喔!」田宓直接窝进他怀里,「 ,你抱抱我好不好?」

  「你……」贺英杰本来要推开她的,但掌心一触摸到那片疙瘩,反而紧紧的搂往她,「好,我抱你。」

  他著迷地抚摸著她的美背,浑然忘了该为她穿上衣服。

  「真暖……」小脸蹭著他的胸口,轻喟:「也只有梦里,你才会对我这么的温柔。」

  「宓儿?」原来她以为自己在作梦?

  「 ,我好喜欢你。」抬起泫然欲泣的美眸,田宓伤心地问:「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的情意,还用那种冷酷的态度对我呢?」

  「你不明白……」他全是为了她好啊!

  「我是不明白,我只知道如果 娶了别的女人,我的心一定痛到裂、痛到死……」说著,泪珠滚出眼眶。

  「别哭啊!宝贝……」

  柔声轻哄的贺英杰,原本只是想吻去她的泪,哪知吻著吻著,就贴上了她的樱桃小口……

  四片唇瓣再次交会,竟如天雷勾动地火、一发不可收拾。

  「你真甜……」他贪婪地吮著她的香芬柔唇,饥渴的大手忍不住去揉弄那对丰腴的丘陵。

  沉浸在热吻之中,田宓也忘情地伸舌与他缠戏。双方你来我往,勾出了一条又一条的银丝,还顺著唇角往下流淌。

  察觉有唾沫滴在掌背,贺英杰遂将那水渍抹上她的粉晕,拇指并以顺时针的方向画圆。

  「嗯……」舒服的爱抚,引发田宓陶醉的轻吟。

  而这慵懒的音律,无疑是在火上加油。

  单单品尝她甜美的芳津,已无法满足贺英杰的胃口了。将她的身子往枕间一推,他的热唇跟著移到美丽的椒乳。

  纳入嘴里的果肉,无论饱满度或柔嫩感,皆是极品中的极品,还有一股少女的幽香。他不禁地迷恋地来回舔弄,将两只花蓓吮得晶晶亮亮。

  田宓只觉得一阵阵的酥麻往全身辐射,有的窜人喉间、化为一道道淫靡的音符;有的穿过小腹、汇集成动情春潮,从她的私穴渗流而出……

  「啊……我好难过……」

  「怎么了?」贺英杰连忙抬头,以为她的病情又加重了。

  抓著他的手往底裤摸去,田宓娇喘道:「我的腿心好热、好痒……」

  「而且好湿……」接腔的沉嗓,因手指的湿意而瘖瘂。

  迷迷糊糊的她,不知自己动了情,还央求:「 ,你快点想办法帮我解除那股燥热啦!」

  「我……」不能!尽管脑中警觉到该适可而止了,但贺英杰的手却忍不住滑进小裤裤中。「我试试……」

  他轻柔的摩抚,为田宓带来了强烈的战栗,「好麻……」

  「哦?那这样呢?」指尖继而钻进湿滑的甬道。

  「呵!」她猛抽一声气。

  「弄疼你了吗?」他并没有忽略,那条花径相当的狭窄,才稍稍推入,就受到周围襞肉的挤压。

  「有一点……」舔舔发热的唇,田宓诚实道:「可是好刺激。」

  「这只是甜头,待会儿我让你上天堂。」指尖又深入了几寸,意外地碰到一层薄膜。「原来你……」

  虽然田欣对这孩子极为保护,但没有男朋友,并不代表没有性经验。何况美国是个开放的国家,所以他一直以为外表成熟的宓儿,早就尝过禁果的滋味,没想到她还是……处女?

  「 别停下来,我好难受……」田宓难耐地扭了下臀部,渴望纾解体内莫名的空虚和炽热。

  「是吗?」长指开始抽撤,另一只大手则继续爱抚她的上围。「这样舒不舒服?」

  「啊啊……好舒服……」腰肢也款款摆动,来迎合他的节拍。

  她淫浪的模样,已经教人血脉债张了,加上那股来自她花唇的吸力,更让贺英杰恨不得将分身埋入她的窄径。

  但,道德和理智却不容许他逾越界线,而焚焚的欲火也只能蒸腾成汗水,一颗颗地从额上爆出。

  不知他压抑得多辛苦,眼神涣散的田宓,还胡乱地解开他的衣扣,以傲人的丰乳去抚蹭那片凉凉的胸肌。

  「噢,你这磨人精!」紧绷的昂藏几乎快撑破裤裆,贺英杰不禁讶异,他怎会对一个小女生产生如此浓烈的欲望?

  「呃啊……啊啊……」随著抑扬顿挫的啼呼,娇美的雪胴不久就冒出了一层薄汗,烫人的体温也迅速下降。

  明白这是运动的关系使然,贺英杰便加快频率,好助她脱离高烧的险境。但他仍不忘避开那层薄膜,免得弄巧成拙。

  「…… ,那里……啊啊……好刺激呀……」

  长指退到接近花口的一个点,「是这里吗?」

  「对……哦哦……好、好棒……」欢愉汹涌而来。

  然而身体虚弱的田宓,根本承载不了那么强劲的快意。除了心脏跳得像是快要蹦出来,灵魂也彷佛被吸往一个不知名的黑洞,让她恐慌不已。

  「不……不行了……」

  「乖!再忍耐一下下……」感觉襞环在持续收缩,贺英杰更全力搓弄她的敏感点。

  很快的,她就被急遽的痉挛给推上高潮的顶点。

  「啊——」田宓亢叫一声,气力也因而耗竭。不过在意识陷入黑暗前,她仍不忘表白自己的心意:「 ,我爱你……」

  「宓儿……」看她沉沉的睡去,贺英杰不禁吻上那诱人的红唇,轻喃:「天哪!我该拿你怎么办?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「贺先生,您出差回来啦!」

  「小姐的情况如何?」

  「刚吃完粥,胃口还不错……您要进去看看她吗?」

  「嗯!我正好有事要告诉她。」

  听见走廊的对话,田宓不禁又惊又喜,惊的是 还这么关心自己,喜的是,他终於肯跟她讲话了。

  为了博取更多的同情,她赶快从梳妆椅跳回床上,所以当贺英杰进来时,就只看到她病奄奄的样子。

  「嗨……」连声音也装得很虚弱。

  「我听说你生病的事了。」他坐上床沿,「对不起!我实在忙得分不开身,到现在才赶回来。」

  幸亏黄医师判断没什么大碍,除了开药,也帮田宓打了一针。或许是药效的缘故,她仍然睡了一整天。

  於是贺英杰大胆假设,依这小妮子的病况,应该记不得他前一晚的荒唐行径,所以便吩咐姚管家,千万别说出他曾经照顾她一夜的事。

  「你肯过来看我,我就很高兴了。」田宓绽出微笑。

  那天淋雨回来,她整个人昏昏沉沉,也不晓得睡了多久。幸亏姚管家去医院采视完丈夫,有再折返别墅,才紧急帮她请了家庭医生。

  迷迷糊糊中,田宓隐约感觉自己挨了一针,好像也有被扶起来吃药,等清醒时,已经是两天後的事了。

  据姚管家说,贺英杰为了处理一件劳资纠纷,行程还被多拖了一天。虽然他不在家,但陆续打过几通电话,都是交代她要好好照顾小姐。

  倾慕的男人不在身边陪伴,田宓当然很失望,也可能因为太思念他了,她居然作了个春梦,

  在梦中, 的眼神好温柔、好温柔,不但和她有火辣辣的舌吻,两人还脱光了衣服,尽情地享受男欢女爱……

  「宓儿,你不舒服吗?」怎么说著说著,就发呆了?

  「……嗄?」回过神来,田宓不觉赧然。「喔,我没事!」

  惨了啦!她对 的迷恋,真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,连作梦都是那种限制级的情境。

  「快开学了,你也该收收心,别再整天『胡思乱想』了。」贺英杰顿了顿,又道:「还有,孟梦已经答应我的邀请,明天便会搬进别墅了。」

  「什么?」杏眸一瞪。

  「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,毕竟她和我有「密不可分」的关系。」他刻意的强调,就是要让她死心。

  「 ……」他怎么能如此残忍,不但把孟梦弄回来,还要求她与情敌和平共处?

  贺英杰以手势打住她的话,「如果你觉得无法适应家里的新成员,我也可以帮你申请学校的宿舍。」

  「我不要住宿舍!」田宓抗议地大叫。

  他双臂环胸,薄唇往上一勾,「我想,你的病应该没什么大碍了,至少你已经有力气吼人了。」

  讨厌!又被识破了。

  「就算身体的病好了,我心里的病却更严重了。」她黯然道。

  听那微哽的声音似乎快哭了,贺英杰险些伸手去拍慰她的头,但他随即告诉自己,态度一定要强硬,免得让宓儿的短痛延为长痛。

  「别说这种丧气话了。你正值花样年华,将来的选择多得很,说不定进大学後,马上就遇到……不错的对象。」

  故作轻快的口吻,有著几不可察的苦涩。

  是呀!依宓儿的条件,追求者肯定有好几「拖拉库」。一旦她交了男朋友,就懒得理会他这个 啰!

  「话说回来,既然你住在我家,就得照我的规则走,也尽量别和我的女人起冲突,否则我只好请田欣把你带回美国了。」

  果然!田宓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
  但她并非担忧会被阿姨抓回美国,而是在意他对孟小姐的用词,已彰显出那个女人的地位。

  「你放心!我不会随便去挑衅人家的。」这点风度她还有。

  「那就好。」以为她是因为田欣这道「紧箍咒」而妥协,贺英杰总算松了口气。「不打扰你休息了,晚安!小公主。」

  等他走出房间,田宓的泪腺马上溃堤。

  「 ,我不想当你的小公主……呜呜……我要做你的皇后啦……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虽然家里多了个人,田宓却觉得更寂寞了。

  因为贺英杰下班回到别墅,老是和孟梦黏在一块,纵使她想介入当电灯泡,可一看到这两人在打情骂俏,心痛的她就先败阵下来,自行逃回房间去舔疗再次裂开的伤痕。

  幸好学校开学了,大一多彩多姿的校园生活,稍稍冲淡了她的愁绪,起码白天的时候,她不必和情敌大眼瞪小眼。

  因为人长得漂亮,个性又大方,田宓很快成为人气指数最高的新鲜人。她不单受到同校男生的爱慕,芳名甚至远播到邻近的学院,还有人特地跑来校门口站岗,只为了一睹「漂亮宝贝」的风采。

  在众多的追求者当中,就属罗志彬最积极了。

  他是资管系三年级生,功课优异,运动细胞也很发达,还是篮球校队的高手。每次他上场打球,总有一票粉丝在场外尖叫,因而被冠上「篮球王子」的封号。

  上学期,他才和一个「格格缠」的学妹分手,并且发誓下一任女友绝不再找同校的。然而田宓的出现,却让他甘愿自毁誓言。

  她的外形甜美,身材更是一级棒,当罗志彬第一眼看到她时,三魂七魄就全被她迷人的笑靥给勾走了。

  为掳获甜姐儿的芳心,情书、鲜花、小礼物……等泡妞伎俩,他全用上了,还暗地请她班上的同学帮忙敲边鼓,终於让学妹点了头,答应周五下课後跟他去吃饭看电影。

  「刚刚的剧情还满精采的……」稳稳操控著方向盘,罗志彬极力保持优雅的一面,无非想给佳人留下深刻的好印象。

  「……是啊!」其实田宓早看过那部片子了,但在餐厅时听他谈得兴致高昂,她也不忍扫人家的兴。

  「肚子饿不饿?想不想再去吃消夜?」好不容易约到心仪的对象,罗志彬当然要找尽藉口,延长独处的机会了。

  「不用了,我不饿……麻烦从这条路拐上去……」

  田宓假装专注地报路,心里却很明白他的意图。

  本来她只当陪客的,哪知同学竟敢放她鸽子?早知这是一个圈套,她才不会笨笨的赴约咧!

  虽然罗学长在学校出尽锋头,家境也很富裕,可惜她患了「爱情自闭症」,除了 ,再怎么优秀的男孩,也敲不开她的心扉。

  深深瞥她一眼,罗志彬突然道:「你果然与众不同。」

  「嗯?」什么与众不同?

  「我本来以为,从国外回来的女孩子,应该都很爱玩的。可是你随和而不随便,举止落落大方,思想却很保守……」

  从今晚的交流,他发现田宓更多的优点。

  她并不会因为美丽的外在而骄傲,个性又坦率,不似一般的女生喜欢在异性面前矫揉造作,也和他原先想像的不太一样……不!应该说,比他预期的还要完美。

  「我是很爱玩啊!但并不包括速食爱情或一夜情。」既然他起了头,田宓乾脆把话挑明,「如果学长打著第一次约会就把我拐上床的主意,很抱歉,这个机率是零。」

  「哈哈哈……」罗志彬忍不住大笑了,「你真是太可爱了!」

  头一次被女生拒绝,虽然有些伤他的男性自尊,不过愈是坚持原则的女孩,就愈值得他追求。

  田宓愣了下。她原以为自己的坦白,会让气氛变得很糟,没想到这家伙还笑得出来?

  笑意停歇,他正经地道:「我承认对你颇有好感,不过我只是想结交你这个朋友,并非有什么不良企图。」

  瞧罗志彬一脸忱悃,她反而尴尬了,「抱歉!我……」

  「没关系!我知道校园内传了不少关於我的情史,你会把我当成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,也是人之常情。」他的语气好无奈。

  「我没有那样的想法。」田宓连忙解释:「其实你人很好,至少……你今晚给我的感觉还不错。」

  「真的?」他精神一振,「也就是说,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啰?」

  「我……」就在她犹豫如何回答时,别墅已经到了。「我到家了,麻烦你停一下车。」




  第五章

  站在镂刻雕花的铁栏前,大门内的造景一览无遗。

  庭院中花影扶疏,有池塘、有假山,占地相当的宽广。矗立於後的主屋,采巴洛可式的建筑风格,气派而不失典雅,很有浓浓的欧洲贵族味。

  罗志彬不禁称赞:「你家好漂亮。」

  他只知道田宓上下课皆有高级轿车接送,想不到她是住在「与世无争」的别墅区?

  听说这个社区的住户,全是资产以「亿」为计算单位的富豪,难怪出入口的管制特别严格,还有保全人员不时在园区内巡逻。

  但,罗志彬的家世也不差。他的父亲经营光纤科技多年,在大陆和东南亚都有设厂,事业如日中天。顶著「罗氏企业继承人」的光环,他和田宓的交往算是「门当户对」,应该能获得双方长辈的认同。

  「这是我叔叔家,我只不过暂时借住而已。」

  听说台湾治安很差,田宓可不想让人误会她是有钱的千金小姐,而成为歹徒绑架的目标。

  「谢谢你送我回来,以及……那顿晚餐和电影。」拿起感应钥匙一扫,雕花大门便应声而开。

  「就这样?」横手一拦,「你还没给我『答案』呢!」

  这个人……真是不死心哪!

  「先说好了,我们只是『普通朋友』哦!」田宓一开始就设下底限,免得他抱太大的希望,将来的失望就更大。

  「当然!」罗志彬高扬的眉毛,隐藏著算计成功的得意。

  先从「友情」开始,然後培养出「感情」,再提升为「爱情」……呵呵!假以时日,他们一定会爆发出「激情」的。

  「那我进去了。」

  「等一下!」颀长身子突然往前一倾。

  「你……」田宓吓坏了,以为他想吻她。

  「你忘了一样东西。」但罗志彬只是「摸」了下她的耳垂,手上就多了张小纸片,「这是我的电话号码,有空的时候打给我。拜拜!」

  「拜拜……」怔愣地目送他上车,田宓心里正讶异著他是怎么变出来的,回头却撞到一堵肉墙。「噢!」

  抓起那只捂著痛鼻的小手,贺英杰劈头即问:「那个男孩子是谁?你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吗?」

  司机今天是有提到,小姐要和同学出去吃饭,稍後会自行返家。他起初不以为意,觉得宓儿也该有自己的交际圈,可过了晚上十点还不见她踪影,他心里便开始急了。

  偏偏这小妮子的手机老拨不通,眼看时间已近午夜,贺英杰正考虑该不该报警,门口就停了辆轿车。

  他连忙走出来,想确定是不是宓儿,不料却撞见两道突然拉近、疑似在亲吻的身形。刹那间,贺英杰的担忧全化为怒火,若非那男生走得快,他肯定会冲过去赏对方一拳。

  「他叫罗志彬,是我的朋友。」受不了腕上的力道,田宓使劲挣开他的箝制。

  「什么样的朋友?你们发展得很亲密了吗?」他急於厘清真相,浑然不觉自己的口吻,酸得像是抓奸在床的妒夫。

   的口气干嘛这么冲?原想否认的田宓,这时瞥见孟梦笑笑地站在後面,一副等著看好戏的模样,她就不想多作解释了。

  「那是我的私事,你没必要知道。」

  暍!这丫头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,而顶他的嘴?

  「谁说的?」加炽的怒火,扩大了贺英杰的音量,「就凭我是你在台湾的监护人,我当然有义务管你!」

  现在的男人一肚子坏水,尤其那种长得有几分帅、又开著名车到处招摇的公子哥,不知粉碎过多少无知少女的芳心。

  或许他不该以偏概全,但既然送宓儿回家了,却不进屋打声招呼,只敢在门口偷玩亲亲,可见那家伙根本就居心不良。

  「监护人又怎样?难道我交个朋友都不行吗?」田宓吐槽道。

  「交朋友当然可以,不过要有限度。」基於保护她的立场,贺英杰不得不颁布新规定,「往後你和同学出去,都得事先向我报备,而且一定要在晚上十点前回家!」

  「什么?」他怎么可以如此霸道?

  「还有,手机不准给我关掉。」说完後,他又附带一点,「假若你无法遵守,我随时可以买张机票,送你回田欣那里。」

  可恶!每次都拿阿姨来压她!

  「 ,你太过分了,我……我讨厌你!」

  恨然跺了下脚,田宓便往屋里奔,经过孟梦身边时,她还忍不住瞪了那令人厌恶的笑容一眼。

  没想到衍生出这么大的冲突,贺英杰的心里也很不好受。

  女人啊!果然是最善变的动物。

  之前这小妮子还信誓旦旦说爱他,而且非他不嫁,如今交了男朋友,就把他视为讨厌鬼?唉!枉费他百般的疼她、宠她,还小心翼翼「呵护」著她的童贞……

  转身发现孟梦站在後头,想必已经听见这段对话了。

  「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,难道有错吗?」贺英杰苦涩地问。

  但孟梦只说了句,「我去看看她。」接著也进屋去了。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 实在太过分了,完全不顾有外人在场,就噼哩啪啦训了一堆,说得好像她在乱搞男女关系似的。

  「哼!这下孟梦一定觉得很爽吧!」忿忿不平的田宓,开始去揣测情敌的思维,「毕竟我不曾给她好脸色过,她也一定老早看我不顺眼,说不定巴不得我快点滚蛋呢!」

  不过最令她心痛的,还是贺英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。

  男人啊!果然是最不牢靠的动物。

  一个月前,他还亲昵地喊她「小公主」,现在有了红粉知己陪伴,他动不动就嚷著要把她送走,显然把她当成了碍事的麻烦精。

  「可恶、可恶……」田宓恨恨捶打著枕头,眼泪跟著淌下,「既然人家不欢迎我,我干嘛还留在这里惹人嫌?」

  脑中才转著是否该放弃的念头,门板传来叩叩声。

  「宓儿,我可以和你谈谈吗?」是孟梦!

  「她来做什么?」田宓本来不予理会,但脑筋继而一转,「如果我不回应,人家肯定把我瞧得更扁,还笑我是只缩头乌龟呢!」

  想到这里,她赶快拭去眼泪,起身去开门。

  「嗨……」脸上依旧是笑咪咪,孟梦假装没看见她微红的眼眶,「不介意我进来聊一下吧?」

  「随便!」冷冷瞅著情敌人内,田宓没好气地合上门。

  「你的房间好漂亮。」她环顾了下四周的摆设,就迳自坐上床边,「唔,连床垫也超级舒适……同样是客人,怎么待遇有这么大的差别?」

  「你拐弯抹角的,到底想说什么?」

  「别紧张,我没有恶意。」孟梦呵呵笑道:「注定是属於你的东西,谁也抢不走。」

  「你……」她愈听愈胡涂了,这女人不是来炫耀的吗?

  「有些话我不便说得太白,得靠你自己去体会。」递来一叠电脑打字的资料,「这是我目前在写的一本小说,可打到第三章就卡住了。你能不能帮我想想,该如何延续後面的情节?」

  本来她也以为,田宓是单方面的迷恋,而造成表哥莫大的困扰,因此她才答应配合演出「情侣戏」。

  不过,孟梦很快就发现,他的眸光常不自觉地移向那个丫头,而且充满了痛苦与挣扎。从庭院的那场争执,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揣测——这个男人早就深陷爱情的泥沼、难以自拔了。

  依她的看法,田宓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,也只有被嫉妒冲昏头的英杰,才会把人家的关系想入非非。

  既然君子有「成人之美」,淑女亦能「成人之媒」。为了弥补自己险些拆散一对鸳鸯的过失,也为了表哥的幸福,她只好「阵前倒戈」啰!

  「有任何意见的话,欢迎你随时过来讨论。」

  她一出去,田宓立即翻开阅读。

  故事的内容,是叙述英国有一位孤女,她暗恋英俊的养父多年,一直期盼长大後能成为他的妻子。

  然而在那个守旧的时代,社会的规范和道德观凌驾一切,即使男主角也深深被孤女吸引,可凝於年纪的悬殊,他非但不敢接受这份情意,还决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……

  看到这里,田宓不禁疑惑了。这女主角的心境,分明是她的写照嘛!莫非孟梦笔下那个对感情极度压抑的养父,就是…… ?

  为了进一步求证,她火速冲往另一间客房。

  「过来这边坐吧!」似乎算准了她的到访,孟梦已泡好两杯咖啡,搁在茶几上了。「怎么样?我的小说还可以吗?」

  「太棒了!」捂著跳得飞快的心口,田宓中肯地道:「文笔流畅,剧情更是吸引人……」

  能架构出那样精采的故事,实在很不简单,是她自己有眼无珠,才会错把这位才华洋溢的美女,当成胸大无脑的「花瓶」。

  「不瞒你说,我这本书的灵感,其实是来自一位亲戚。」优雅地啜了口咖啡,孟梦又道:「他明明很喜欢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女孩子,却自欺欺人地不肯面对事实……」

  呵呵,这样的暗示够明了吧!要是再听不懂的话,那她也没办法了。

  「亲戚?」果然,田宓的眼睛为之一亮。「那你认为我有——不,是那孤女有机会和她挚爱的养父结婚吗?」

  「只要坚持到底,美梦便能成真。」

  正因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缺憾,小说的世界才引人向往。倘若没有完美的,别说读者无法认同了,连她自已也写不下去。

  「虽然这本书以孤女为主轴,不过我个人比较偏爱的角色,是即将和男主角结婚、却暗中助女主角一臂之力的远房表妹。」

  孟梦听似在预告情节,实则表白自己绝不会从中阻挠的立场。

  「你真的愿意……我是说,那个表妹还挺善解人意的。接下来呢?她是不是就要自动退出了?」田宓迫不及待地追问。

  「事情若有这么简单就好办了。但即使她肯解除婚约,男主角难道不会找其他的替代者?」

  像表哥这种兼具财力与魅力的男人,孟梦相信,一定有很多女人在後头排队,等著当他的新娘。

  「对厚……」田宓不禁垮下脸。今天算她走运,遇上了好心的孟梦,若换了别的女人,早就把 夹去配了。

  「不如我再加入一个男配角,让他展开对孤女的热烈追求,这样故事就更有张力了。你觉得如何?」

  这方法或许老套,却是屡试不爽的妙招。

  「你的意思是——」她顿然明白,自己可以利用罗志彬来激发 的占有欲。「天才!你真是个天才!」

  孟梦连忙以食指轻点红唇,「嘘,小声点!我们『只是』在讨论小说的情节,你不用这么激动。」

  「对对对,我差点忘了……孟梦,谢谢你告诉我这个『故事』,也请原谅我先前对你的不敬。」

  「你别这么说,该道谢的人是我。」她眨眨眼睛,「因为你给了我灵感,而让我想到突破卡稿瓶颈的点子,等这本书写完的那一天,咱们再一块去喝酒庆祝。」

  「好!那就一言为定啰!」

  她们相互击掌,从此化敌为友。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不对劲……真的很不对劲!

  贺英杰实在想不透,两个不对盘的女人,怎能在一夕之间化开心结,感情还好得如姊妹淘?

  「我答应给宓儿适度的自由,而她也保证会遵守你的『家规』。」孟梦在解释消弭芥蒂的原因时,顺便损他一顿,「沟通贵在诚心诚意,光是责备和怒骂,并不能解决问题。」

  再对照田宓这方面的说词,似乎也没有任何破绽。

  「孟梦不但聪明,又高,有这样的女人做妻子,真是 的福分。」她夸奖之余,不忘交代:「等你们结婚时,一定要找我当伴娘哦!」

  虽然家中气氛由疏冷转为热络,但贺英杰依旧不开心。

  因为从那天起,田宓的「外务」更多了,若非同学约吃饭,就是参加朋友的派对。即使她事先有报备,而且也都准时回家,可每次见她在门口和不同的男生道别,贺英杰的火气便不由得窜升。

  「为什么你三天两头就换一位护花使者?」

  「孟梦说我还年轻,最好多多比较,才能找出最合适的对象……」田宓还会反问他的意见:「 ,你觉得哪一个比较优?是追我最勤快的罗志彬,或者前天才约我看电影的陈同学?」

  「你的重心应该是放在学业上吧!再玩下去,你期中考就完蛋了。」

  其实,贺英杰已私下查过和她交往的男孩,每一位的家庭背景都不错,却没一个人顺他的眼。

  「放心啦!志彬答应考前要帮我总复习,有他这位高材生特别指导,我一定能之 的。」打扮如花蝴蝶的田宓,转身又飞出去赴约了。

  「宓儿……」他想阻止,偏偏有人挡在前头。

  「恭喜你,英杰。」孟梦拉住他的手臂,笑道:「那丫头终於不再纠缠你,这下你可放心了吧!」

  放……放他妈的屁啦!在心里讦谯的贺英杰,除了冷睨表妹一眼,也只能踱回书房生闷气。

  坐在电脑桌前,脚边还放著一团懒骨头,那是田宓经常窝到睡著的地方。摸了摸不再温热的布面,他不禁怀念起两人独处的温馨时光。

  无聊地点开视窗,行事历上某个红色的方块,吸引了贺英杰的注意力。

  「欸?这个周六就是她的生日了。」

  在田宓刚回台湾时,他就特别注记下来,打算要制造一份惊喜。哪知後来发生诸多的纷扰,害他差点忘了这档事。

  「如果我帮她弄个庆生会,她就不会成天往外跑了。」

  脑中闪动的灵机,让怅然若失的情绪再度振奋。然而,当他兴致勃勃去找孟梦商讨细节时,她的答案却泼了他一盆冷水。

  「你不晓得吗?宓儿已经答应参加罗志彬为她举办的生日派对了。」

  「她……没有告诉我。」神情一黯。

  可恶!竟被那小子捷足先登,而他居然是最後一个知道的?

  忍住笑意,孟梦建议:「既然人家安排了节目,你也省事了。顶多我们送她一件漂亮的衣服当礼物,不就得了?」

  然後让她穿去参加,好迷惑更多的男人吗?

  虽然贺英杰心里很杯葛这项提议,却又不便口头否决,免得表妹以为他是舍不得花钱的抠鬼。

  「我没意见……」落寞地转身,他走了几步,又回头补一句:「衣服你就陪她去挑吧!帐单我会付的。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「宓儿已经打扮好了,你要不要看一下?」

  孟梦打点妥当的时候,已是傍晚时分。

  「喔!」放下手中的杂志,贺英杰随她来到田宓的卧室。

  这两个女人在外忙了一天,不但去做了美容,还有头发的造型,据说花了不少钱。当然了,那些帐单也会一并寄到他公司。

  臭著一张脸,贺英杰并不在意荷包的损失,真正数他介怀的是,稍後他还得充当司机,送她去跟别人约会。

  「 ,我漂亮吗?」站在梳妆台前,田宓靦覥地问道。

  「很……漂亮。」其实何止漂亮?简直美呆了!

  直顺的长发,改为微鬈的大波浪,让她一下子由少女变成妩媚的小女人。而原本细腻的肤质,在经过的洗礼後,更显得容光焕发,即使只上了层淡淡的彩妆,已经教人惊艳不已了。

  尤其那袭粉藕色小礼服,称职地烘托出她玲珑的身材,就是裙子短了些,领子低了点……

  「谢谢你送我的礼物,我好喜欢。」转了个圈圈,田宓背部的「景致」更让人大饱眼福。

  天哪!她的後面竟然一片光裸,这不是存心诱人「犯罪」吗?

  「孟梦你……」他立即转头,想质问表妹为何挑这种惹火的款式。

  但她却把一团东西塞过来,「我得赶著去赴约,宓儿就麻烦你了。」然後咻的一溜烟跑掉了。

  贺英杰一摊开,原来是搭配礼服的披肩。

  「来!把这个披上。」为免那片引人遐思的美背被咸猪手袭击,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遮盖起来。

  不过田宓并没有照做,反而把他递来的披肩丢到床上。「我们还有一点时间,你先教我跳舞好不好?」

  「跳舞?」

  「就是那种贴得很近、比较的舞步。」按下床头的音响,她一脸紧张地道:「我好怕会踩到志彬的脚,那可糗大了。」

  其实活跃於社团活动的田宓,什么样的舞没跳过?但女人偶尔也要装笨,才能引男人上鈎呀!

  「能被你踩到,是他的荣幸。」口气不悦地将她拉近,贺英杰指导的动作却是又轻又柔。「肩膀放松,手要这样摆……好,跟著我的节拍……」

  假装身体极为僵硬,田宓藉由几次的「踉跄」,很快就达到和他「三贴」的目的。

  「我跳得还可以吗?」唔,她一直希望能和 共舞一曲,虽然背景不是什么盛大的宴会,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
  「不错,你学得很好……」要命!这小妮子身上的馨香,混合了沐浴乳清爽的味道,简直比香水更具有蛊惑力。

  吸啜著她的气息,贺英杰拦在纤腰上的大手,也忍不住收得更紧。气氛正浪漫,突然杀风景地响起另一道音乐铃声。

  「对不起,我接一下电话。」冲向梳妆台上的提包,田宓在掏寻手机的同时,故意让包包里的「秘密武器」掉出来。「喂!志彬……」

  果然,眼尖的贺英杰立即辨识出,那掉落地上的方形薄片为何物。

  「好,待会儿见。」讲完电话,她回头就面对一双瞪大的怒眸。

  「你带著这个玩意儿做什么?」

  「当然是要用的啰!」笑著抽回他手中的保险套,田宓完全没有一丝尴尬,「在美国,女孩子十八岁还没有性经验,可是会被人家笑的。」

  事实上,刚刚的电话是孟梦打来的,而且两人已经约好,如果今晚的计画失败,她们就自个儿去狂欢。

  「别人是别人,你是你,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?何况性行为应该以两情相悦为基础,怎能随随便便就找颗滥芋充数?」

  「少拿那些狗屁的道德理论来劝我了!」她不屑地冷嗤,「你以前跟多少女人上过床,难道你们也都有感情?」

  「我……」贺英杰哑然了。

  没错!他自己也是游戏人间的态度,哪来的资格说教?

  「我想通了,既然我喜欢的人对我没感觉,我何必还保留著童贞?不如把它献给一个爱我的男人,算是和过去那段可笑的单恋做了切割。」

  收拾好包包,田宓即往门口迈去。

  这是她最後的赌注了,但愿能激发 的醋意。可万一这个男人仍无动於衷,那她就——彻底死心!

  「宓儿!」贺英杰果真叫住了她。

  田宓欣喜地回头,不料他只是警告:「你最好考虑清楚,免得受到无谓的伤害。还有,我不是专拉皮条的『马伕』,恕我无法送你去饭店。」

  「没关系!我可以搭计程车。」倔强的小嘴,忍不住加了句:「听说志彬的经验很丰富,相信我一定会有个很棒的初夜。」

  心灰意冷的脚步正要跨出房门,不期然,背後响起一句「该死的」咒骂声,她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住。

  「休想我会让你出去!」贺英杰将她整个人拦腰扛起。

  「放我下来……」惊呼中,田宓被重重甩到床上,接著手腕即被他的领带捆住。「你为什么绑我?」莫非 想毒打她一顿屁股?

  「你不是急著要脱离处女一族吗?那我就成全你。」

  唰的一声,他竟然撕破了小礼服——




  第六章

  「啊!我新买的衣服……」就这样报销了?

  「可恶!原来你还穿了丁字裤?」

  一想到她由里到外的性感打扮,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准备,贺英杰胸臆的醋劲瞬间就爆发,化为辣手摧花的怒火。

  倾贴她愕张的樱唇,他泄恨似的吸咬无辜的嫩瓣,同时使劲揉掐她的耸峰,那力道之猛,仿佛巴不得将它捏碎。

  「唔——唔——」放开我!

  和心上人发生亲密关系,固然是田宓努力不懈的计画,但如此粗暴的方式,并不在她的预期之内。

  可惜小嘴被堵得死紧,根本无法表达抗议之声,脆弱的乳房更是疼痛不已,她的脑海顿时浮现出暴力影片中,女性惨遭变态狂凌虐的画面,恐惧的泪水也跟着滑出眼角。

  察觉她的脸颊一片湿热,贺英杰讶然松口,才发现自己把人家的嘴唇咬破了。

  「呜……求求你……不要伤害我……」

  田宓语不成句地哀求,双肩也颤得厉害,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。

  她无助可怜的模样犹如当头棒喝,一下子浇灭贺英杰失控的妒火,仅剩下深深的怜惜和无尽的愧意。

  「对不起!」赶紧松开领带,他歉疚地搂住抖若秋叶的娇躯,不断在她耳畔喃语:「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……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」

  在十几声的「对不起」后,泪人儿终于停止哭泣。

  「我原谅你。」点住他忏悔的唇,田宓仰起小脸,奉送一个轻啄。

  虽然得到她的谅解,贺英杰却无法满足于那蜻蜓点水的。

  「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,除非……你给我机会补偿。」

  再度覆上嫣唇,他誓言要以高超的技巧,来博取佳人的欢心。感受到他温柔的对待,田宓遂敞开牙关,迎纳那条滑舌入腔一游。

  「宓儿,你好甜哦……」除了忙于啜取清香的芳津,贺英杰的大手也没闲着,轮流地揉抚丰腴的雪乳。

  回异于方才的剧痛,他以拇指绕着粉晕画圆、间或拧捻蓓蕾的挑逗方式,弄得她好舒服。尤其当他的热唇转占上她的乳尖时,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,几乎瘫软了她的四肢。

  「嗯……」忍不住哼出猫咪般的呜咽声,田宓轻喘地问:「这、这就是……你所谓的『补偿』?」

  「当然不只这样……」欲爪滑向腿心,隔着薄裤抵弄陷下的凹痕。

  「啊……」突来的刺激,让她的粉颈往后一仰。

  「这里有什么感觉?」好整以暇地询问着,贺英杰的手还从裤边钻入,爱抚幽谷内的小花。

  「啊啊……」那种奇妙的愉悦感,她实在难以具体形容,只能说:「好、好舒服……」

  「想不想更舒服?」长指在花瓣上来回描抚,再往缝隙一推。

  「呵!」倏然抽一声气,田宓的身子忍不住颤悸了下,接着一股热流就从花缝涌了出来。

  因湿润而变得透明的布料,若隐若现出黑色的耻毛,不仅让她更秀色可餐,也燃亮了贺英杰眸中的火。

  「你湿得还真快呢!」索性扯下碍事的丁字裤,他迫不及待要细瞧那神秘面纱后的花园了。

  「不要看……」田宓不禁脸儿一红,急着想并拢双腿。

  虽然她曾幻想过两人的亲热动作,可最私密的地方突然被大剌剌公开,感觉真的好怪哦!

  「嘘,别害臊。」将羞然的腿儿分得更开,贺英杰轻声哄道:「我只是想让你了解,人类的构造有多么的奥妙……」

  嘴唇噙着笑意,他先为她脱掉高跟鞋,接着从美丽的脚趾开始轻啄,一路沿着小腿、膝盖往上缓移。

  到了腿心,他还嗅了嗅,然后说了句「好香」,便吻上那朵早已沾满动情晶露的花苞。

  光是他亲腿的调情过程,就让田宓心荡神驰了,当他的热唇吸住贝肉时,她仿佛通了电似的,脚趾忍不住一蜷,喉咙跟着进出激亢的声音。

  「呃啊……哦哦……」

  随着灵舌的舔刷,潜藏于她体内的情欲之兽,也渐渐苏醒。两腿不自觉地分得大开,十指还轻按着那颗头颅,企求他制造更多的欢愉。

  接收到她渴望的讯息,贺英杰一掬饮完珍蕊上的甘露,又把舌头伸人花穴,袭夺更多的蜜汁。

  「好甜……真是太美味了……」他啧啧地品尝着,狂肆的搅弄如同海啸般,将田宓卷入了浩瀚无垠的欲海。

  「啊哈……呃啊……」

  除了迭声淫叫,她的大脑完全失去思考的功用,只有本能地随着那条劲舌在欢浪中载浮载沉,直到她被拱上欢乐的巅峰。

  「啊——」

  她是不是……被雷劈到了?

  高潮降临的瞬间,田宓只觉得身体麻到不行,可在那极致的一刻后,她的四肢百骸竟像被什么贯通了似的,每颗细胞都感觉无比的舒畅。

  「宓儿,你潮吹了。」抹起喷在脸上的春液,贺英杰转而喂入她嘴里。「尝到没?这就是你身体的滋味,正如同你名字的谐音,甜美如蜂蜜……」

  「唔……」茫然吞下动情的证据,田宓的思路仍未回归正常,瞳孔里只容得下一张迷人的俊庞。

  因为那眉梢、那眼角、那薄唇,无一不带着邪肆的笑意,却也散发出让她脑波紊乱、心律不整的魅力。

  她星瞳涣散、花穴大敞的狼狈模样,像极了一头待宰的羔羊,加上那张小嘴下意识地吮吸着他的指腹,让氛围益形暧昧,贺英杰不禁想要狠狠的「大啖」她一番。

  抽出长指,他火速褪掉身上的赘物,田宓却还维持着「花痴」表情。

  「小东西,你在发什么愣?」他不觉莞尔,点了点她的俏鼻。

  蓦地回神,小脸再度一红,「我觉得……你的身材很棒!」

  他本来就是个衣架子,不料脱下衣服后,体格比猛男秀更有看头。瞧瞧那片胸肌,结实而平滑,匀称的线条每一道都勾勒出力与美,堪称真人版的「大卫雕像」。

  「谢谢你的赞美。」他拉起她的小手,覆上早已挺立的分身。 「不过等你真正『感受』它时,你才知道什么叫做『棒』。」

  田宓不由得看呆了。她一直认为,亚洲男性的尺寸不若欧美人粗长,但贺英杰却推翻了她的刻板印象。

  它仿佛烙铁似的,又硬又烫,才稍稍一摸,便又肿胀了几分,实在太神奇了。

  「今晚,它将为你启蒙,带你体验男欢女爱的『真谛』。」握着昂藏,他轻轻地抵弄她的穴口,「我保证值回票价,让你翻天……」

  「啊啊……」好刺激哦!经过高潮洗礼的身子,感官似乎变得特别灵敏,田宓一下子就尝到性爱的甜头。

  「还没开始就叫得这么浪,嗯?」

  出言调侃的贺英杰,其实也是气血横冲、欲火腾腾。但顾虑到这小妮子初经人事,他才刻意延长前戏,以减缓她即将面临的不适。

  不过,田宓可没那耐性等候。

  因为他隔靴搔痒的挑逗,反而教人更心痒难耐。就好比拿着一块香喷喷的肉,在饿了数天的饥囚面前晃动,故意让人看得到却够不着。

  在他缓慢的折磨中,她觉得体内似乎空烧着一把火,以致私处灼疼不已。莫怪人家说「欲火」会焚身,再这么耗下去,她真的会被那股持续升高的温度给烧死啦!

  「好热……」小腿忍不住勾攀他的腰,欲求不满的翘臀,还主动迎顶热杵。「快点进来……」

  「真是个猴急的小淫娃!」禁不住她的请求,贺英杰便一鼓作气、冲破了那片薄膜——

  「啊!」美眸骤然瞠大的她,没想到破身会这么的痛。

  「该死的……」他更加意外,这小妮子的甬道竟然那么的紧?「我弄痛你了,是不?」

  「还、还好……」生怕扫了他的「性致」,连带坏了整个计画,田宓强撑起笑脸,殊不知自己的表情比哭还难看。

  「可怜的宓儿!」心疼地抚摸转为苍白的玉颊,他呢声道:「放轻松点,待会儿就不疼了。」

  体贴的贺英杰按兵不动,并重复亲吻她粉唇与搓揉雪脯的前奏,好分散她对疼痛的注意力。

  经他热情的抚弄,田宓体内的欲望火苗很快就死灰复燃。源源的春水滋润了花径,也让卡在中间的男刃得以尽根入鞘。

  「嗯……」嘤咛声跟着重现。

  「小东西,你为我准备好了吗?」明白她的痛楚已被欢愉凌驾,贺英杰试探性地稍稍撤出,再重重一刺。

  「呃啊……」亢奋的吟叫,即是她的答案。

  「恭喜你!从这一刻起,你将享有当一个女人的『乐趣』!」

  总算可以放手一搏,贺英杰压抑良久的昂藏,瞬时就爆出惊人的能量。他冲刺、他狂捣,绵密的抽撤毫无时间的空隙。

  承接他律动间所夹带的力道,田宓终于明白,他先前说的「棒」是什么样的境界了。

  「哦哦……好棒……啊啊……」

  那种妙不可喻的感受,确实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。

  「这才刚开始呢!」抬高一边的雪足,他改以双腿交跨的姿势。

  「啊……好刺激……」不同的角度,带来不同的惊喜,田宓真的很开心,她宝贵的第一次能献给这么猛的男人。

  而负责引航的贺英杰,也在暗自庆幸。

  窄紧的内襞、湿热的花道,以及悦耳的淫呼……天哪!她真是个令人着迷的尤物呀!幸亏他及时拦下了这小妮子,否则若让罗志彬占尽她的便宜,他一定会呕到吐血……

  须臾,他又换回原来的体位,并将她明显无力的腿儿搁放在肩上,以便更深入的结合。

  这时候的田宓,早已湿得一塌胡涂。只见她破身的血丝,随着丰沛的花液从壶口流淌而出,顺着臀沟滴在床单上,拓染成一片淫秽的印记,晕圈愈来愈大、色渍也愈来愈深……

  「 ……我好舒服……啊啊……」她情难自抑地亢叫着,激动的小手甚至在他背上留下忘情的抓痕。

  贺英杰的眉头,却因她习惯性的称谓而微拢。「宝贝!如果你喊我的名字,我会让你更舒服。」

  虽然宓儿并非稚龄的女童,而他也不是变态的中年怪叔叔,可「」这个字眼,就是让他觉得很有罪恶感。

  「……英杰……」脱口而出早在心里喊过几千几万遍的名字,田宓忍不住哭了,「求求你……爱我……」一如她爱他一样!

  以为她指的是「做爱」,贺英杰连忙哄道:「宓儿别哭!我会给你的……我全部的全部……」

  硬杵即刻实现主人的诺言,戮力捣弄她湿淋淋的潮穴。

  「啊哈……好深……」深到身体像被贯穿了般。

  「哦哦哦……真的好刺激……」什么云霄飞车、自由落体,哪比得上这条超级猛龙的刺激?

  然而,女人的体能终究不如男人,在他翻天覆地的攻势下,田宓很快就称臣投降。

  「太快了……啊嗯……我不行了……」螓首无助地摇动,她促喘到上气差点接不了下气。

  「我说过要让你翻天的,怎么可以中途放弃?」贺英杰反倒加快速度,撞击她红肿不堪的花心。

  「呃啊……不要……啊啊啊……我快死掉了……」

  这波快意的强度,比他用唇舌取悦时还多上一倍,田宓不禁怀疑,她会不会因此溺毙在他掀起的激潮中?

  忧虑才闪过脑中,她的小穴就一阵痉挛,接着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似的,将她轰上了极乐世界。

  「啊——」她又高潮了。

  「噢!宝贝,你实在太紧了……」

  受不了内襞的压迫,贺英杰忍不住低吼一声,便让欲望火山的岩浆爆喷而出,播洒在她娇嫩的花床里……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男人,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,只有在欲望获得纾解后,才能回复原有的智商。

  当激情退去,贺英杰就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「错误」。

  天哪!他居然「玷污」了宓儿——一个他曾誓言要好好守护的小女孩,如果这件事让前妻晓得的话,她肯定会气炸的。

  不过田欣只是小麻烦,最棘手的,还是窝在他怀里的「大麻烦」。

  贺英杰始料未及自己会这么沉不住气,更万万没想到,他在尝完这颗蜜桃的滋味后,居然还意犹未尽?

  细数沾惹过的花丛,从来没人让他如此失控。然而,田宓轻易就勾起他的欲望,甚至让他卑鄙地以性爱手段,来阻止她赴其他男孩的约会。

  把玩着掌心中的柔软发丝,贺英杰愈想愈懊恼。现在多了这层肉体关系,今后他与宓儿该如何相处?

  趴在坚实的胸膛上,安静不语的田宓,心里也同样七上八下。

  她好怕。怕这个男人识破她小小的心机,也怕自己不够完美,无法与他的红粉知己们抗衡,更怕 后悔跟她上了床……

  但,沉默的氛围总得有人打破,所以贺英杰率先开了口。「今晚的事,我真的很抱歉……」

  「不许说那两个字。」她急忙捂住耳朵,「我不想听!」

  「你一定要听。」拉下掩耳盗铃的小手,贺英杰郑重道:「刚刚的情况纯属意外,如果不是因为你太任性,我也不会气得抓狂……」

  他果然后悔了!田宓丧气地想。

  「可即使我们有了亲密关系,我仍然得把话说个清楚——我是一个不会给你任何承诺的男人。」

  因为他没有结婚的打算,而且田宓还年轻,他不能自私地设下一个「期待」的牢笼、把她囚禁其中。

  「我明白了……」从这番委婉的说词,她就知道自己被彻底拒绝了。「但我还是得谢谢你,送给我一个毕生难忘的『成年礼』。」

  故作潇洒地翻身过去,田宓拾起残破的礼服充当遮蔽物,打算到浴室梳洗一番。这时,手机铃声又响了。

  「喂……」一听到对方的提问,她的眼神不禁闪了闪,音量也跟着压低,「呃,没有预期中的顺利,晚点再跟你聊……」

  瞧她神秘兮兮的,贺英杰直觉就猜测,一定是罗志彬打来的。

  「直接到饭店?嗯……几号房?好,我马上……」过去!田宓话未说完,手机即被强行抢走。

  「混帐东西!你要是敢拐她上床,小心我宰了你!」大声咆哮后,贺英杰竟把话机砸扔到地上,再附带狠狠的一踹。「这支手机太旧了,我会帮你买支新的,顺便换个门号。」

  「你……」田宓不禁被弄胡涂了。

  这男人两分钟前说的话,摆明了是要跟她划清界限,可现在为何又干涉她的私事?

  「还有,刚做完剧烈的运动,我建议你最好泡一下澡,免得明天起来浑身酸痛。」不由分说,贺英杰就将她抓进浴室,并且为她放热水。「晚点我再带你出去用餐,你想吃什么?」

  「可是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……」因为孟萝好像出了点状况,才把碰面的地方改在饭店。

  「你存心想气死我吗?」将田宓的身子压抵在墙壁上,他暴吼道:「咱们之间还没结束,你就急着投入别人的怀抱了?」

  「我才不是——等等!你的『还没结束』是什么意思?」她还以为,这个男人根本不愿意和她「开始」呢!

  「意思是……」可恶!他明知这小妮子是个大麻烦,偏偏他的行为与理智背道而驰、愈是把麻烦揽上身。

  「快说啊!」美眸滴溜地一转,顽皮的双手还故意松开,任那件破礼服掉落地上。

  「我们……」无边春色尽入眼帘,贺英杰喉结一滚,再度做出冲动的决定,「我们就『顺其自然』吧!」

  好一个顺其自然!但这句话的语意未免太过含糊。

  「这算是正式的『交往』吗?」所以田宓才执意要他表态。

  他苦笑了下,「假使你不在乎我们年龄差距的话。」

  「全世界只有你在介意吧!」轻戳他的胸肌,她明知故问地提醒:「那孟萝该怎么办?」

  「到这地步,我也不瞒你了。其实她是我舅舅的私生女,因为种种因素,我才让她搬来别墅。」

  「厚!原来你一直在骗我,害人家难过得差点想放弃。」田宓娇嗔地噘起嘴儿,其实早就释怀了。

  「我何尝不是很挣扎?」贺英杰轻喟一声,「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对你的热度能维系多久,又如何向你承诺将来?」

  除了他本身是个婚姻失败者,周遭的亲友中,也有不少从爱人变成仇人的案例。既然一个人的思想会随着时间或环境而改变,爱情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永世不腐化?

  「谁跟你谈将来了?我只管现在啦!」话落,小嘴即堵上薄唇。

  说她没骨气也罢,笑她犯贱也行,即使 是因为一时冲动才要了她,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,田宓就心满意足了。

  含纳她热情的丁香,贺英杰的大手也沿着惹火曲线,一路从饱胀的椒乳往下抚移……来到媚穴时,那朵娇兰已经一片湿意。

  「小骚货,想不想再做一次『运动』?」磁嗓忍不住哄诱。

  「嗯……」被抚弄得晕陶陶,田宓微喘道:「可是人家刚才出了好多汗,身上还黏黏的。」

  「那我们就一边洗、一边做……」贺英杰抱起妖娆娇躯,与她双双躺入浴缸,展开「爱的体操」。

  氤氲的热气,氤氲的情欲,蒸腾出火辣辣的鸳鸯戏水剧。

  激荡的水花,汇流着纷涌的爱液,溅洒了一地的湿泞。随着室温的迅速攀升,他们结合了肉体,也交融了灵魂……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疯狂的拥抱

  强悍的占有

  只为将你的一切

  揉入身体里、融进骨血里……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第七章

  贺英杰以前常在想,为何商场上许多发秃肚凸、年纪一把的企业家,老喜欢找年轻的美眉当偷情对象?

  现在,他终于明白个中的道理了。

  自从交了个幼齿小女友,她青春洋溢的身体,似乎有种感染的魔力,竟让他恢复了少年时期的活力。不过,他的改变并非指「体能」方面,而是「欲望」增强了。

  想起那天,他和田宓在浴室激战一场后,回到床上又缠绵了好久,直到两人肚子饿了,才下楼随便找东西果腹。

  幸亏孟萝当晚在友人家留宿,否则若让她撞见一对光溜着身子、窝在冰箱前狼吞虎咽的「野男女」,岂不糗大了?

  本来贺英杰还在苦恼,该怎么跟表妹开口,说他已经把宓儿「吃干抹净」的事。不料她隔天回来,就匆忙收拾皮箱、出门去旅行了。

  虽然有点担心孟萝的安危,但少了第三者在家,他和田宓更能「随心所欲」。两人又回到每晚形影不离的生活模式,不同的是,他们随时会穿插上一段刺激的「娱性」节目。

  这点,也是贺英杰觉得最不可思议之处。不知怎地,他对宓儿的身体愈熟悉,需求就愈强烈,还老是要不够她似的。

  为了不让纵欲过度影响到隔天的作息,他只好忍痛和她分房睡。尤其这阵子宓儿忙着应付大考,他不得不设下「斋戒期」,就是怕一出手,会把她搞到体力不继。

  然而,他对女友体贴,却苦了自己。

  这段禁欲的日子,贺英杰不知洗了多少次冷水澡。可恼的是,他愈不愿意去想,脑子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,连带降低了工作的效率……

  「咳、咳!」身旁突然两声轻咳,「不知总裁对这个案子,还有什么要指正的地方?」

  拉回飘至九霄云外的思绪,他正色道:「我没意见,就照你们的企画书去执行吧!」

  「咦?」庞德纶不禁错愕。

  这家伙不太对劲哦!会议进行没多久,他就开始恍神,时而皱眉、时而苦笑。还有一点很奇怪,向来最吹毛求疵的贺大总裁,怎么今天毫不挑剔、就让提案轻松过关了?

  哪知贺英杰接下来的举动,更跌破众人的眼镜。

  「我有点事得先走一步,细节请各位慢慢讨论。」收了收东西,他居然中途就落跑了。

  朝同仁打了「暂停」的暗号,庞德纶跟着走出会议室。「你还好吗?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,是不是人不舒服?」

  能让一个对工作狂热到废寝忘食的人,变得愿意准时上下班、连会议也懒得开,原因不外乎两种——一是为了谈恋爱,二是为了健康。

  不过,前者的机率并不高。因为阿杰在重拾单身生活后,女人对他而言就只是生理的「调剂」,所以庞德纶才会怀疑,他的身体是否出了状况?

  「没的事,你别瞎猜……」顾着回答问题,贺英杰推开总裁室的门时,并未留意有一道人影窜闪而过。

  「你别逞强哦!」庞德纶依旧不放心,「近年来,企业界陆续传出菁英主管过劳死的恶耗,我可不希望你步入他们的后尘。」

  「谢谢关心,不过我真的很好。」哂然一笑。

  他唯一的困扰,就是「精力」太旺盛了。

  「许多猝死的案例,不也是平常看起来很健康的人……」正絮絮叨念,怱听他急抽一声气,「怎么啦?」

  「呃,我的钢笔掉地上了。」藉故要捡东西,贺英杰一蹲到桌下,就悄声问:「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

  眨了眨眼,田宓猛比手势要他别张扬。

  今天一考完期中考,她就直接跑来公司。恰巧曹秘书不在,于是她自个儿进总裁室等候。本想迎面给男友一个惊喜的,哪知后头还有人,她一紧张,就躲到办公桌下了。

  「对不起,你刚刚说什么?」坐回皮椅,贺英杰装作若无其事。

  但,庞德纶还是发现了「异状」。

  「我觉得,你的脑力有严重退化的迹象。」不然怎会转眼就忘记两人的对话?「或许它正是某种疾病的警讯,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。」

  他忍不住失笑了,「阿纶,你忘了吗?公司上个月才做过员工健检,我所有的项目都在标准值之内哦!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

  「我承认今天有点精神不济,大概是接连几日太晚睡的缘故……别说这些了,你快回去主持会议吧!」

  不耐烦地挥挥手,贺英杰已经迫不及待要清场,好揪出脚下的那只「大老鼠」了。

  「喔。」走到门口,庞德纶突然回头道:「对了,兰经理要我问问你,她们酒店今晚开幕,你参不参加?」

  「我没空去,你帮我送个花篮就行了。」

  两年前,他在应酬的场合认识了兰若,那时她还是一名菜鸟公关,因为同情她为了家计而下海的遭遇,所以贺英杰特别的关照她。

  既是逢场作戏,两人也上过几次床,直到他察觉对方动了真情,便以一张百万支票结束这段露水关系。

  虽然兰若偿完债务,但仍继续留在原单位服务,后来甚至顶下那家店,成了独当一面的老板。不料上个月有人去闹事,酒店因而歇业两周,才在今天重新开张。

  「人家为了答谢你帮忙摆平麻烦,才诚心诚意的邀请,你不去就太不够意思了。」庞德纶顿了下,反问:「还是说,你怕兰老板会旧情复燃?」

  「什么旧情复燃?你别胡说八道。」

  死阿纶!哪壶不开提哪壶?若引起宓儿的误会,他可有得解释了。

  果然,桌下立即伸出一只小手,罩住他的重要部位,田宓还瞪以「你敢跟她旧情复燃,我绝饶不了你!」的凶恶眼神。

  这警告性的一掐,逼得贺英杰赶快澄清:「我和兰老板从来不谈男女私情,这点她应该有自知之明。」

  大概是满意他的答案,田宓便拍了拍裤裆,像在奖励一只听话的小狗。殊不知这手劲的转换,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生理反应。

  「那不就得了?」庞德纶暧昧地眨眼,「其实你去玩玩也无妨。男人嘛!偶尔打一下『牙祭』是有必要的,否则『枪杆』不用,可是会生锈的。」

  「嘶——」贺英杰突然抽气。

  「怎么啦?」瞧他脸色怪怪的。

  「我的头有点……痛。」他把重音放在最后一个字,希望桌下的人能手下留情。

  不知此「头」非彼头,庞德纶又关切地走回来。「你偏头痛的毛病,不是让中医给治好了?」

  「还好啦!按摩一下就没事了。」他作势按了按太阳穴。

  误以为他是在暗示,田宓当真揉抚起已然肿胀的男物。

  「唔……」贺英杰表情跟着一变,「这样就舒服多了。」

  「提到按摩,你更应该去找兰老板了。听说她们酒店小姐的指上功力一流,完全不输专业的马杀鸡……」

  「庞德纶,你是想害我的『头』更痛吗?」

  这家伙若再说下去,他的命根子恐怕就「不保」了。

  「放轻松点。」一直在状况外的庞德纶却扯个没完。「你呀!就是平常绷得太紧,才会衍生出一堆毛病……我知道你要忙公司的事,还得分神照顾表妹和前妻的外甥女,一定没什么机会。这样吧!我干脆好人做到底,帮你代一晚的保母班,你就可以放心去纾解一番了。」

  「够了!」额角的青筋隐隐抽跳,贺英杰咬牙切齿道:「如果你真不希望我英年早逝,就请你立刻出去,顺便帮我把门反锁。」

  「为什么?」

  「因为我现在非常需要『休息』,而且超级不想被人打扰。」天哪!那只不断在「擦枪」的小手,已经快把他逼疯了。

  「好好好,你别激动,我马上走!」看他一副很想杀人的抓狂模样,庞德纶总算识趣地告退,并遵照他的话把门关上。

  「捣蛋鬼,你整人整够了吧?」皮椅往后一退。

  「嘻……」田宓爬了出来,却维持着跪在他腿间的姿势,「我现在终于知道,原来男人之间的话题,都在讨论如何找『乐子』。」

  她嘲讽的口气,令贺英杰头皮一麻。

  「宓儿,你要相信我,我和兰老板……」已经毫无瓜葛了。

  「放心,我不会把那些话当真,更不会胡乱吃你陈年旧帐的醋。不过庞叔叔有件事说的很对,你的确把自己绷得太『紧』了。」

  说着,田宓便为他解开裤裆,让「小兄弟」出来透透气。

  「你做什么?」呼吸一促。

  「为你『释放』压力呀!」两手握住弹起的男性,她嫣然笑道:「记住!以后这种小事不需要花钱上酒店,找女朋友就行了。」

  贺英杰坚持分房睡的用意,田宓不是不明白,也知道他压抑得很辛苦。对于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,她除了觉得窝心,更坚定了要把他牢牢套住的决心。

  所以,当她听见庞德纶出的馊主意,第一个念头不是找爱人吵架,而是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,防止他出去打野食。

  随着小手的上下套弄,贺英杰忍不住呻吟了。「嗯……」

  「,我的技术还可以吗?」首度扮演取悦者的角色,田宓觉得既新鲜又好玩。

  「不错……」就「新手」而言,她绝对可以拿到九十分。

  「是吗?可你这里今天怎么特别的肿?」

  先前都是贺英杰主导前戏,接着便进入了她,在被爱抚的过程中,她只觉得他的分身看起来很「壮观」,没想到它实际的体积,居然大到得用双手才能全然握住?

  「因为它……累积了一个星期的能量,『库存』太高……」似乎在附和他促喘的说词,那前端的小孔,随即溢出透明的晶液。

  「真可怜!就让我来帮你大清仓吧!」

  田宓于是张开樱口,含住他赤红的分身。当欲望根源一受到包围,贺英杰的五官也跟着扭曲。

  「唔……好舒服……」虽然他在别的女人身上,曾经领教过类似的招数,但由这小妮子使来,感受却大大不同。

  她湿热的芳腔,就教人震撼不已,那条滑溜小舌的杀伤力,更足以比拟化学武器,差点逼得他缴械投降。

  幸好,田宓很快就放开不堪过度刺激的伞端。

  只见美丽的小粉舌沿着硕长往下舔弄,并一一扫掠完两边的弹丸,又绕回来轻吻圆头……严格来说,她的技巧还有些拙涩,但在几个巡回后,贺英杰几乎要爽晕了。

  「宓儿……哦哦……你愈来愈棒了……」

  舔玩着「棒棒糖」,田宓的瞳心也蒙上情欲的色泽。

  经过男友的调教,她的身子变得更为敏感。光是这样看着对方似痛苦又快活的神情,她居然就动了情,不仅乳房微微胀疼,私处也泌出了湿液。

  「宝贝,别再逗弄我了,快、快点把它整个含住……」

  暗哑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渴求,欲火已烧上九重天的贺英杰,只想重温被那窄小唇腔夹紧的销魂滋味。

  田宓将硕长含进嘴里,不过,她随即发现这项任务的困难度。

  因为那根棒杵比稍早又粗了些,才吞进半截,她的嘴巴就塞爆了,更遑论能完全容纳它了。

  「好棒……」不晓得她已经撑到极限,贺英杰还箝制住有意后撤的螓首,将昂铁深深顶入。

  「嗯——」突袭的异物,引起田宓欲呕的不适。

  她赶紧用手环握失控的长棍,以免被戳穿了喉咙。尽管做了防护措施,可他实在太巨大了,害得她无法吞咽,只能任唾液从唇缝渗流出去。

  一滴一滴,串成了一丝一丝,从嘴边延伸而下,湿泞了他的粗长,也沾满了田宓的两手。

  她的模样虽然狼狈,却营造了淫荡的煽情效果,加上那滑舌挣扎地推抵着伞头,让为之癫狂的贺英杰,更加快了顶弄的速度。

  天哪!他好想奔驰、他需要解放,否则他那不断叫嚣的亢龙,绝对会被烧炽的欲火给融掉的!

  「宓儿……我快要射了……啊——」

  嘎声的啸喊中,他同步释出了浓稠的精华。

  感觉一波热液涌入唇腔,田宓还不及反应,就被迫咽下大半,少部分则随着紧急抽出的分身,喷洒在她的脸上。

  愣怔了几秒,她才从这场令人险些窒息的激战回魂。

  「这就是你的……种子?」刮起沾到下颚的白色稠物一看,再细细品尝嘴里的残汁,那微涩中带点膻腥的气味,竟令田宓有种莫名的悸动。

  因为这高单位的蛋白质,将随着她的消化系统,转化成身体里的一部分,如同「你侬我侬」那首情歌的末句——我泥中有你,你泥中有我,他们两人再也不分彼此……

  而喘息稍稍平复的贺英杰,除了心疼,还有感动。

  赶紧抽出桌上的面纸,他歉然为她擦去一脸的狼藉,「对不起!我刚刚一定戳得你很不舒服吧?」

  「没关系。」田宓摇摇头,绽出甜美的笑靥,「你开心就好。」

  「何只开心?简直爽毙了!」贺英杰一把将佳人抱到腿上,「告诉我,你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让我『舒压』呢?」

  「人家是想说,肥水不落外人田,如果我一次把你榨干,别人就没机会对你下手了咩!」

  「难怪你一开始就猛吸,害我差点早泄。」忍不住攻击她的胳肢窝,「可恶!你把我当什么了?我是让女人随便一勾、就会扑上去的种猪吗?」

  「哈!好痒……」田宓笑不可地抑求饶:「别这样……哈哈……人家下次不敢了啦……」 

  「死罪能饶,但活罪难逃,你必须接受其他的『惩罚』。」贺英杰说着推高她棉质的上衣,一并解开胸罩前钩,让成熟蜜桃蹦弹而出。

  「什么惩罚?」田宓吞了吞口水。

  他笑而不答,左手即从后方环住她的腰,右手则扯下裙内的小底裤。

  「原来你已经湿了?」抚弄着微润的小穴,贺英杰低声问:「说实话,你刚才是不是很想跟我做?」

  「嗯……」难以自抑的呻吟,败露了她的心迹。

  「可惜我的『国库』被你榨干了,恐怕无法如你所愿了。」指腹持续按拧着嫩蕊,撩拨出淋漓水液。

  「啊啊……可以用手……」腿根微微分开,希冀更多的怜爱。

  「很好的建议。」贺英杰却残忍地抽回手,「但我说过了,你必须接受处罚,所以你得自己来。」

  「你是要我……」自慰?田宓想也不想就拒绝:「人家不会啦!而且那样很怪耶!」

  「我们都这么亲密了,有什么好怪的?」他脚一蹬,让皮椅滑向后方的穿衣镜,「来呀!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多浪!」

  「不……」田宓想逃离,偏偏腰部遭到挟持,雪腿也被迫扳开。

  就见那片明亮的镜面,清晰地映照出一朵花苞,上头还沾着透明的凝露,显得娇艳欲滴。

  「是不是很美?」拉起她僵硬的手指,贺英杰引领她抚过蕊瓣及小核。「这就是让男人销魂的园地。」

  「啊……」也是女人的欲望中心。

  真是不可思议呀!她每天洗澡碰触这个部位时,并没有任何感觉,可此刻居然会感到亢奋?难道视觉的刺激,也会改变触觉的敏锐度?

  「快点进去吧!埋藏在你体内的宝藏,正等着你挖掘呢!」低魅沉声在耳边催促。

  可不是嘛!那轻颤的花唇一张一合,仿佛在召唤主人入内探索。望得出神的田宓,不禁缓缓将手指推入……

  「对了!就是这样……」一旁指导的贺英杰,则化身为拐骗夏娃偷尝禁果的撤旦,不断的哄诱她堕落,「想像成是我在爱抚你,忽而快、忽而慢,甚至更深入……」

  意念随之而动的田宓,开始吟叫了。「啊啊……」

  「告诉我,宝贝!你发现了什么?」

  「这里面很热……很滑……哦哦……还有一些皱摺……」诚实的小嘴一一报告。

  「而且很湿……」他刮起小穴溢出的香泽,抹在她略微干涩的粉唇上,「你尝尝自个儿采的蜜,是不是特别的甜?」

  像是中了蛊般,田宓顺从地舔舔唇瓣,连同他指头的残汁吮进嘴里。「真的很甜……」

  「好极了!」贺英杰接着怂恿:「你就对着镜子,开始寻宝吧!」

  她将视线拉回前方,原本淡粉色的贝肉,因充血而倍显艳丽,仿若一朵绽放的野蔷薇。而肿胀的穴口,还淌着汩汩黏液,以致她臀下男人的长裤,被染上一大片湿渍……

  再瞧瞧倒影中的女子,眼含春波、香腮泛红,虽然十足荡妇的模样,却别有一番淫媚风情。而这妖妩的神态,竟连她自己也看得入迷,一度停顿的手指,也忍不住恢复抽动。

  「啊啊……嗯啊……」自我操控的快感,让田宓迅速沉沦。

  她不断地掏刮、抠弄,陶醉的眼神还不时瞟向镜中的另一张俊庞,似乎在探询:我做得好不好?

  其实,早在她喊出第一声淫浪时,贺英杰就再度勃起了。但他并不急着参与,只是以低哑的磁嗓频频鼓励:「宓儿,你真棒……」

  一会儿,迷蒙水瞳突地大睁,

  「啊……」她高潮了。

  「看来我的宝贝已经寻获『宝藏』了。」也就是人称的「点」。

  「你坏死了啦!」嗔媚地睨他一眼,田宓喘吁吁道:「人家的洋相……都在你面前出尽了!」

  「我只是想教你,如何开发自身的情欲。」执起她沾满爱液的小手,贺英杰送到唇边逐指的舔吻,「唔,努力得来的收获,果然甜美无比。」

  田宓激潮未褪的粉颊,不禁被调侃得更加烫红。

  「你不觉得我的表现很……淫荡吗?」

  「可我就是喜欢你发浪的样子,不信你看……」贺英杰霍然将她的身子转了九十度。

  「原来你……」已经处于「战备」状态了?

  「来吧!咱们马上展开『进阶课程』,让你彻底的解放。」说着捧高雪臀,将它缓缓压上矗立的「炮管」。

  被巨杵充实的刺激感,立即引爆方兴未艾的快意。

  「啊啊……」不劳教练进一步指示,田宓就自行摆动腰肢、纵情在欲望的海域悠游。「啊啊……好舒服……」

  「宝贝,你真聪明……」看着那张艳红的花唇,吞吐着自己的分身,他的血脉也为之偾张。「噢!你的小穴好热、好紧……」

  像是狂奔的野马,田宓不仅动作愈来愈大,双手还捧起一对椒乳,当着他的面抚弄起来。「哦哦……啊啊啊……」

  她放荡至极的媚态,让贺英杰再也无法「闲闲坐视」。

  大手忍不住圈紧小蛮腰,他就趁着俏臀俯冲而下时,给予迎头撞击。上下力量的交互作用,果然擦闪出更剧烈的火花。

  「啊啊……好深……」拜初阶的「索探训练」之赐,田宓更能掌控节奏的轻重缓急,领略一波又一波的欢愉。

  抑扬的亢叫、粗犷的促喘,谱成了动人心弦的歌剧。

  而唯一的观众——镜子,就默默的在一旁聆听,同时也记录了整个精采的过程,直到这对狂野男女唱出高潮的……




  第八章  

  一方面是期中考刚完,二来是为了弥补上回临时取消花东之旅的遗憾,两人便决定去北海岸轻松一下。

  出发后,田宓才想起漏带了贴身内裤,于是他们又绕回市区购买。

  周末的百货公司,人潮特别多,看见熟面孔的机率也相对地提高。一踏进内衣的楼层,贺英杰就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人。

  「真巧啊!贺总裁……」一位女子堆着笑脸招呼道:「没想到百忙中的您,也会来逛百货公司?」

  「徐小姐。」他仅点了下头,便要把田宓带开。

  这位徐小蔷原是财经杂志的记者,曾经访问过他。不料文章一刊出,内容大多绕着他的绯闻转,还添油加醋地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。

  贺英杰一怒之下,立即请律师寄存证信函,吓得杂志社赶快登文道歉,并将该名记者开除。听说她后来投效八卦周刊,转而当起狗仔……

  但狗仔就是狗仔,怎可能放过「扒粪」的机会?

  徐小蔷马上跟过来,眼睛还瞟着他旁边的美女。「这位小姐好漂亮,请问你是贺总裁的女友吗?」

  「我……」是啊!

  「她是我的亲戚,刚从美国回来。」抢先发言的贺英杰,接着对田宓说:「你先去买你的东西,晚点『叔叔』再来接你。」

  他的用意,无非是想阻止记者的穷追不舍。而田宓却误以为,他是不希望这段情史曝光,一如他对待历任女伴的态度。

  闷闷的离开,她不由得想起,英杰虽然和她浓情蜜意,可当有外人在场,他马上就冷却下来,与她保持距离。

  连前天在总裁室偷欢时,当她因极致的喜悦来临而高喊「我爱你」,他也只是报以温柔的吻,说了句:「我知道。」

  「难道我的努力还不够,所以迟迟无法让他爱上我?」苦恼的田宓,脚步恰巧停驻在某牌子的专柜前。

  「小姐,需要我为您服务吗?」服务员微笑地问。

  「我想买件内裤。」

  「请随我来……这边架上的全是当季品,质感舒适又好穿。」

  「看起来还不错。就这件水蓝色好了……」突然,一套所展示的粉紫色薄纱,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
  「那是最新款的性感睡衣。它的蕾丝花边全是手工精绣,材质还有萤光效果。我好几位再买第二套的客人就说,她们的老公都爱死了!」

  田宓不禁心动了。对喔!难得他俩出来度假,若能增加点「情趣」,说不定贺英杰会因此更喜欢她呢!

  「麻烦你一并帮我包起来,」

  才结完帐,贺英杰就来电问她是否买齐了东西,并约好十分钟后在百货公司附近的转角碰面。

  来到约定的地点,却不见熟悉的车影,田宓正东张西望时,忽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。

  「学妹,你怎么会在这里呢?」是罗志彬!

  她一脸尴尬,「我来百货公司买东西。」

  自从和贺英杰「达阵」成功,她便不再接受其他追求者的邀约。但学长仍然不死心,经常来教室找她,害得她一下课就赶快跑。哪知千闪万躲,却在这条狭路相逢?

  「我几次去教室都找不到你,电话也没接,你最近在忙些什么?」

  她的刻意疏离,罗志彬并非不明白,可他实在百思不解,为何学妹的态度会突然转变?

  本来他也打算放弃了,但今天不期然的相遇,却让他的心二度沦陷。

  好一阵子没见面,想不到这个娇俏的佳人,又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,以致他忍不住趋近,想确定还有没有机会。

  「我……我在忙着恶补中文。」田宓撒谎道:「因为我字汇的底子比较弱,叔叔怕会影响到我的期中考,所以请了一位家教帮我加强。」

  「原来如此。」不管这理由是真是假,他宁可倾向相信。「那现在大考完了,你应该有空了吧?要不要一起去看场电影?」

  「但是我正在学开车,待会儿就得走了。」她一再推辞,只希望学长能知难而退。

  「开车?」罗志彬马上毛遂自荐,「我也可以教你啊!而且我车子的性能很好,开起来也比较过瘾。」

  「嗄?」这家伙还真是死缠烂打耶!

  田宓才想着要把话讲明白,一道冷硬的声音介入了他们。

  「不劳阁下费心,她有我教就行了。」一把揽住女友的肩,贺英杰宣示主权的意味很浓厚。

  罗志彬愣了愣,「这位是?」

  「他是我的……叔叔。」田宓终究没有说出实情,是顾虑到男友可能不愿意对外公开。

  叔叔?眼眸微微一眯,贺英杰对这称谓已经大感不满了,孰料她接下来的请求,更令人气结。

  「 ,麻烦你先帮我把东西提上车,我有话要跟学长说。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一上车,田宓即面对一张臭臭的大便脸。

  「怎么聊那么久?」贺英杰不悦地问。

  方才他绕到后面的行李箱,看似在整理东西,其实耳朵可没闲着。就听那罗志彬喘了口大气……

  「呼!幸好他『只是』你的叔叔。」

  「什么意思?」田宓不明所以。

  「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,那我就真的没机会了。」因为不论外形或气势,他都明显的短人家一截。

  「咳!」接收到射来的寒光,田宓连忙示意他走向十几公尺远的行道树下,「学长,其实我……」

  由于距离的拉开,贺英杰完全听不到两人谈话的内容,只能坐回车上观察那对男女的举动。

  随着一分一秒过去,他的耐性渐渐消失,尤其当田宓伸手与罗志彬一握时,他差点就火大得冲出来揍人……

  「我们也才聊一下而已。」顶嘴的田宓,心里则不爽地嘀咕:哪像你跟别人哈啦那么久,还给我迟到?

  虽然那位徐小姐的长相普通、没啥威胁性,不过她看得出来,这个女人对她的男人很感「兴趣」。

  「看得出来罗志彬仍未死心,你为什么不跟他讲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?还是说,你希望保有更多『选择』的权益?」

  「你怎么会这样想?」她的音阶不禁拔高, 「是我在配合你耶!如果你肯对外承认我们的关系,我还需要遮遮掩掩吗?」

  「我……」贺英杰为之语塞了。没错!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让宓儿曝光的意愿,又岂能反控她有隐瞒恋情的意图?

  而发完火的田宓,亦是后悔不已。快乐的旅程还没开始,他们就在车上吵起来,万一这男人反悔了、不想出游,那她的性感睡衣不就白买了?

  气氛正僵凝,求和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小手。

  「对不起!我不该怱略你的感受,还对你大吼大叫。」

  「人家也不想吵架啊!」她无限委屈地道:「但你在百货公司支开我的举动,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见不得光,只配躲在暗处和你偷情……」

  「我不让你曝光,也是为了保护你。」贺英杰连忙解释:「那个徐小蔷是八卦杂志的记者,一旦你的名字和我扯在一块,便会成为众所瞩目的人物,届时你就很难再保有单纯的生活了。」

  「有这么恐怖?」

  他反问:「你眼前的男人,不就是深受其害的案例?」

  「你说的对。」田宓不禁认同地猛点头,「我们还是别公开得好。」

  之前贺英杰只要和孟萝出席公众场合,不久报章杂志就刊载他们当晚去了哪里,说了什么,又做了什么,其内容之钜细靡遗,好似帝王时代的随行史官在做全程纪录。

  而且那些狗仔无孔不入,跟踪、偷窥、窃听……样样都来,完全不顾人家的隐私权。听说,他们甚至胆大妄为到潜入。去翻搜绯闻主角刚用过的保险套呢!

  光是想像自己跟男友亲热时,床下突然有人冒出来抢拍「嘿咻」镜头的情景,田宓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
  见她不再嘟着小嘴,贺英杰绷紧的神经,总算可以放松下来。

  以前的他,从来不为谣传的绯闻辩解,即使女伴因吃醋而吵闹,他也只有冷冷奉送一句——合则聚、不合则分。然而田宓一动怒,他马上就急着澄清,足见他多在乎这个小东西了。

  「那,我们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吧?」他小心翼翼地问:「如果姓罗的小子继续来缠你,你打算怎么办?」

  「这个嘛……我想学长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。」田宓嘻嘻一笑,「因为我告诉他说,其实我是个同性恋,而且已有了要好的『女朋友』。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挥别了不愉快的小插曲,两人便直接杀到淡水。

  如同一般观光客的行程,他们喝鱼丸汤、吃阿给,逛过老街又坐渡轮到对岸八里,再绕去渔人码头喝咖啡。

  沿途,田宓就像只兴奋的小鸟,吱吱喳喳个没完,而贺英杰则带笑地倾听她银鈴般的声音,还不时拿起相机拍下她美丽的倩影。直到看完河口的夕阳,他们才前往下榻的地点。

  这家号称有「五星级服务品质」的海景饭店,是贺英杰无意中听职员们聊起的。据说它的房间颇具特色,视野也很不错,并附设有按摩浴缸,最适合讲究浪漫气氛的情侣了。

  不料,田宓却说要「整理行李」,叫他自个儿先洗?

  其实她是考量到,两人若一块泡澡,肯定脱了衣服就忍不住「开战」,那她就没有机会展露「惊喜」了。

  为了诱发男友的费洛蒙,轮到她时,她特别在水缸里加了香香的精油,又是按摩又是敷脸的,足足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。

  「我以为你在浴室睡着了呢!」贺英杰放下翻到快烂的报纸,「走吧!我们出去兜兜风。」

  嗄?他还有兴致兜风?「那……我先换个衣服。」

  「不用了!你这件已经很好看了。」生怕她又蘑菇半天,他赶紧拖这小妮子出门。

  上路没多久,贺英杰就把车子拐到路边。

  「来!我们交换位子。」

  田宓愣了下,才明白:「你要让我驾驶?」

  「你不是想学开车?」松开彼此的安全带,「这边的路段很宽,车子也少,刚好给你一个尝试的机会。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蓦然想到一个好玩的「主意」,她改口道:「我不太敢啦!你能不能在我的正后方指导?」

  贺英杰想想也对,若有什么突发状况,自己也比较好应变。于是他将椅座往后推,然后让女友坐到他两腿间。

  「右下方是油门,左下方是煞车。你把排档打到『』,再轻轻踩下油门,去感受它的速度。」

  「喔!」照着他的指示,田宓假装什么都不懂的新手。

  沿着平坦的车道,微凉的海风吹拂而来,也将她的发香送进鼻间,教贺英杰很难不心猿意马。

  不意,车身突然往前「爆冲」。

  「怎么……」回事?他骇然一惊,以为车子的性能出了问题。

  「坐稳罗!」却见田宓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,还加足了马力,那气势宛若职业的赛车手。

  飙了约莫五分钟,她又一个甩尾、漂亮地把车停在堤岸旁。

  「哈!好久没开这么快了,真是过瘾极了!」

  「原来你早就会开车了?」惊魂未定的贺英杰,不禁怒目一瞪,「那你干嘛说要去学?」

  「我只是拿这藉口来拒绝学长的邀约,哪晓得你当了真?」她得意地问:「如何?我的技术还不赖吧!」

  「你这顽皮鬼,我差点被你吓死了。」马上往她胳肢窝搔去。

  「不要嘛……」田宓又笑又叫地挣扎,扭动的圆臀磨蹭着他敏感的部位,一并摩擦出他的欲念。

  「别动!」轻斥一声,贺英杰侧转她的头,吻住诱人的小嘴,「宓儿,你好甜哦……」

  「嗯……」迎接热情的薄唇,她也止住笑意。

  但抚上蜜桃的狠爪立即察觉:「咦?你没有戴胸罩?」

  「因为你急着出门,我才来不及穿。」幸亏这件娃娃装很宽松,瞧不出任何异状。

  「可你里面好像还有一件。」若非摸到两条细细的肩带,贺英杰压根感觉不出那层薄衣的存在。

  「那是我在百货公司买的情趣睡衣。」田宓羞然道:「人家本来打算洗完澡后亮相的,哪知你会拉着我跑出来。」

  「快让我瞧瞧……」说着,他就要剥下娃娃装。

  「你疯了吗?」她死命拉住裙摆,「这里是大马路边,万一被别人瞧见,岂不糗大了?」

  「我有个办法。」发动引擎,贺英杰将车子拐入较为幽暗的草丛旁,并把大灯关掉。「宝贝,你现在可以放心的秀给我看了。」

  改为侧坐的田宓,遂将衣服往上一脱,露出两截式的睡衣。

  上半身的部分,是采小可爱的短巧设计。薄如蝉翼的纱面,点缀着几朵玫瑰精绣,既有俏皮的风格,又兼具典雅的气息。

  它的面积其实不大,仅能盖到高耸圆丘的下缘,因而制造出「爆乳」的火辣效果。

  至于她腰下的小裤裤,同样几近透明,清晰可见那片神秘的三角森林。而周围的蕾丝边,则呈现少女的梦幻与青春,仿佛在诉说着它隐隐的期待,期待昂藏的王子,来唤醒花房里的公主……

  「太美了……」赞叹连连的贺英杰,不禁要感谢两位「大师」。

  一是上帝,因为弛创造了如此美丽的天使;二是设计师,由于他们的巧思,让这副躯体展现出截然不同、却又毫不冲突的特质——纯真的、邪恶的、甜美的、妖艳的……

  看着女友多样而迷人的风貌,他不禁懊恼道:「早知你准备了这么棒的东西,我就不外出了。」

  「没差啦!反正待会儿就回饭店了。」田宓嫣然一笑。

  「可我已经等不及想拆封这项礼物了。」热唇马上一张,含住薄纱下的饱满果实。

  「唔……」好麻!

  「宓儿,你好甜……」喃喃啮咬美味多汁的硕桃,贺英杰很快又发现另一项惊奇:「哇!这布料还会反光呢!」

  田宓接着补充:「销售小姐说,这种布料只有湿的时候才能显现光度,而且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。」

  可不是嘛!被他唾沫滋润的部位,颜色特别的鲜亮,让原本就十分迷人的小粉圆,成为相当醒目的激突。

  「所以,这件裤子也有同样的效果罗?」大手好奇地向下探,才晓得它开了一道大缝。「不行!我受不了了!」

  欲望高涨的贺英杰,干脆将座椅打平、让佳人躺下。再次以唇舌膜拜高耸的圣母峰,他的长指同时穿过裤缝、爱抚花园中的粉色嫩蕊。

  「嗯啊……」酥人的呻吟一声声从菱唇逸出,串成美妙的音符。

  须臾,田宓的身上已经一片光晕,就像沾到了小飞侠故事中的神奇金粉,令人为之目眩。

  「英杰,我想要你进来……」尤其她湿透的底裤异常莹亮,仿佛塔台的明灯,在指引迷航的船只。

  受不了她淫声媚语的蛊惑,贺英杰立即解下裤头,缓缓将战舰驶入门户大开的港湾。

  宿愿得偿的田宓,忍不住欢呼:「好舒服……」

  「老天!你怎么还是这么的紧?」即使两人欢爱过多次,这条秘道依然如处子般紧实。

  「那是因为……啊啊……你太粗大了……」幸亏有湿漉漉的爱液做润滑剂,否则她狭小的水域,哪容得下这艘庞大的舰艇?

  「听起来你很满意罗?」贺英杰旋转着棒身,轻轻地刮弄襞肉。

  「当然……」田宓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摇头,「但如果你再用力一些,我会更满意。」

  「是不是像这样?」悍然一戳。

  「啊!」好棒!食髓知味的腿儿,不禁分得更开,「还要……」

  「小浪娃,你的胃口真不小呢!」然而她愈淫荡,贺英杰就愈迷恋这副身体。「别急,我一定会喂饱你的……」

  他说到做到,马上就疯狂地撞击那处花阜,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,一次比一次深入。

  「哦哦……好深……啊啊……」

  想不到这轻薄的睡衣,能制造那么多的情趣?田宓迭声浪叫之余,心中也打定了再添购一套的主意。

 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体验「车震」,新鲜感加乘了刺激度,让她很快就抵达欢愉的仙境。

  「啊——」呼应着尖声的亢叫,收缩的花径也涌出烫热的湿泽。

  贺英杰稍后笑问:「宝贝,你还好吗?」

  「好、好到快死掉了……」她喘答着,白腻的肌肤漫上一层瑰丽的绯红,显得更秀色可餐。

  「那我就送佛送到底、助你上西天吧!」他将女友拉起来,让她屈膝跪着皮椅,并把她的手置放于方向盘。

  「英杰……」田宓不解地看着易位到身后的男人。

  「你不是喜欢开快车?就让我们一起来『狂飙』吧!」扣住丰圆的翘臀,他一剑刺进花鞘之中。

  「啊……好刺激……」

  「抓紧一点,我要踩油门罗!」贺英杰开始抽撤,嘴里还报出最新的时速:「三十、三十五、四十……」

  强劲的力道,绵绵地贯入狭紧的臀沟,不仅震得她身摇欲坠,也震得她神魂俱飞。「啊哈……好爽……呃啊……」

  未及归零的欢潮又卷土重来,在新浪的推波助澜下,形成更惊人的海啸,将田宓卷入激情的黑洞。当贺英杰数到一百时,她就达到了高峰。

  「啊……」

  这次小穴喷出更大量的爱液,不仅湿了整张皮椅,也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动情气味·

  甬道的痉挛一过,田宓立即像断了线的木偶、颓然趴在方向盘上。

  「宝贝,你怎么软下来了?」

  「我、我没力了……」促喘不已的她,可是累得快挂了。

  「你的体力未免太差了!」贺英杰恣意揉搓着她的椒乳,分身同时蠢动起来,「咱们还没飙个过瘾,我可不许你中途弃车。」

  「啊啊……不要了……」虽然嘴里求饶着,欲臀却不由自主地翘高,迎纳下一波的攻势。

  如遭热化的冰山,田宓的花壶不断融出滑腻的雪水。湿答答的春潮,少数沿着腿根流淌,多数则被直捣而来的铁达尼号,给撞得四处溅散。

  而随着船身的抽撤,她外翻的花瓣也益形红肿,仿佛快滴出血似的,形成了一幅至淫、至妖、又至美的构图……

  「小东西,你简直是令人疯狂呀!」贺英杰不禁加速冲撞,因为节节升高的穴温,已将他逼到溃决的边缘。

  「别那么快……哦哦……我不行了……」而急遽收缩的内襞,也预告了高潮即将降临。

  「啊——」终于,他们在异口同声的呐喊中,登上极乐天堂。

  有感于这震撼的一刻,田宓等呼吸一平稳,立即对叠贴在后的男人道出自己的感受。

  「我爱你!英杰,我真的好爱你!」能和挚爱的人分享彼此,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呀!

  「谢谢……」环揽细腰的大手微微一收。

  即便贺英杰心湖荡起了圈圈涟漪,然而社会的历练,却让他对情感的表达变得内敛。

  他淡然到感觉不出任何情绪的反应,顿时冷却田宓满腔的爱意。

  为什么多次美妙的欢愉,仍无法让这男人吐出那三个字?难道能勾起他热情的,就只有她的肉体?

  失望的田宓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可酸楚的泪还没落下,一阵铃响就打破了沉闷的气氛。

  「喂?」接听的贺英杰只嗯了两声,即把手机转交给她:「是田欣!她有话要跟你说。」




  第九章

  端坐在沙发上,田宓头儿低垂、十指叠放在裙摆的无措模样,仿佛犯了错而被逮到的小学生。

  没想到阿姨会突然来电,更没想到隔天她就站在跟前,还噼哩啪啦训了半小时,震人耳膜的功力简直不输轰炸机。

  可田宓一句话也不敢吭。她们向来感情深厚,平常也无话不谈,但这次她未经报备就跷家,确实愧对辛苦养育她的阿姨。

  「你的胆子真不小,竟敢窃用我的-真发信给 ,还大摇大摆跑到他家白吃白喝白住,你不觉得很丢脸吗?

  「多少人想挤进常春藤名校呀!可你申请到了却放着不念,反而回来台湾选一个不入流的科系,这种学历往后能找什么好工作?

  「阿姨也不是非要你读大学不可,毕竟对女人而言,找到好的归宿才是最重要的。譬如、、,他们都是家世不错、品学兼优的男孩,尤其……」

  「他出身石油国家的王子,却纡尊降贵地与你交往,甚至不惜违抗父命,为你留在美国念书。这么一位痴情的帅哥,你究竟是哪里不满意?等他回去中东,你想后悔就来不及了……」

  在旁聆听的贺英杰,脸色也愈来愈凝重。

  原来,宓儿从头到尾都在撒谎。她并非田欣「送」来台湾的,在美国的成绩也不是烂到了没大学可念,而且还有当王妃的希望……但,她为何要瞒隐这一切呢?

  「痴情又怎样?」缄默的田宓,终于忍不住提出反驳。「一旦他当上国王,还不是会纳个三妻四妾,我才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咧!」

  「已经向我保证过,他一定会打破传统,只娶你一人为妻的。」以为外甥女是在介怀这件事才选择逃避,田欣的口气缓和下来,「跟我回去吧!还在美国等你呢!」

  「那家伙爱等多久是他的事,可我喜欢台湾,我要留在这里。」因为这块土地有她最爱的男人。

  「宓儿,你别任性了!」田欣厉声道:「你想赖着不走,也得考虑人家方不方便收留你?」

  即使贺英杰的度量很大,并不介意帮忙照顾宓儿,但长久下来,总是会引起他那些女伴的微词吧!

  「 ……」田宓立即以眸光求助,巴望他能代为说项。

  不料贺英杰竟冷冷地道:「回去吧!」

  「什么?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  「你应该听你阿姨的话,她全是为了你好。」

  在接到田欣要来台湾的消息后,他就开始苦思,该如何取得前妻的谅解,并同意他与宓儿继续交往,哪知人家早有了中意的「女婿人选」。

 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那位应该就是前几期全球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,不但身价非凡,相貌也十分英俊。和一位财力雄厚的油田王子比起来,他的娱乐事业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  「你居然……」田宓难以置信地睁大美眸。

  在两人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之后,他怎么说得出这种绝情的话?

  瞬间,伤心、悲痛、愤怒的感觉全涌上来,田宓不禁激动地大叫:「我恨你!恨死你了!」

  话落,她就哭着飞奔上楼了。

  不解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大,田欣愣了愣,回头向前夫致歉。「对不起,都怪我惯坏了宓儿,她才会对你这么无礼。」

  「我能理解她的心情。」贺英杰神情一黯,「宓儿一直很信任我,而我却没和她站在同一阵线,难怪她会生气了。」

  「唉!这孩子真令人头疼,她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?」

  宓儿是曾吵过要返台念书,但因她的反对而作罢,不料这孩子已经酝酿了「瞒天过海」的计画。

  可恶的是,她老公也参了一脚,不但私下帮忙签署相关的同意书,还故意带她去通讯最不便的地方考古。

  本来他们预计要待半年的,若非发生了「那件事」,田欣也不会提早回美国,进而从帮凶之一的管家口中得知一切,于是又追来台湾……

  「那倒没有。」贺英杰急忙为她辩护:「宓儿虽然顽皮了点,但她贴心又懂事,也带给我很多的……快乐。」

  「你甭替她说好话了。」听不出他末句的伤感,田欣坚决的道:「我不能再让宓儿为所欲为了,明天我就带她回美国。」

  「这么快?」心脏紧紧一抽,「但她现在的情绪正激动,最好别用太强硬的手段,免得弄巧成拙。」

  「你说的对。如果我逼得太紧,搞不好她一气,就给我逃到北极了。」想到这个可能性,她不禁捂着太阳穴,十分伤脑筋的模样。

  「反正你很久没回来台湾,不妨多住个几天。至于宓儿……我再找机会劝劝她。」

  也顺便,把这段感情做个了断。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故人难得来,贺英杰总是要尽尽地主之谊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,他都在当「导游」,不是陪前妻去访友,就是带着她四处观光,加上田宓刻意的闪避,两人更没有机会交谈。

  「没想到台北变化这么多,幸好有你,否则我早迷路了……」田欣哇啦啦说了半天,才发现对面的男人在发呆。「英杰,你怎么了?」

  回神的俊庞,窘然一笑,「对不起!我正在想宓儿的事,不晓得她打算『冷战』多久?」

  这几天田宓回来得比较晚,说是和同学在外面吃过了,所以不跟他们一块用餐。虽然她没有再出现像那天激动的情绪,可从她投来的幽怨眼神,贺英杰便知道这小妮子还在气他。

  「放心!她倔不了多久的。」自以为很了解一手带大的孩子,田欣将杯里的红酒一仰而尽, 「你是她最敬爱的 ,等她气消后,就会像以前一样赖着你撒娇了。」

  「是吗?」贺英杰可不这么认为。

  在他们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之后,如何能回归原点?即使宓儿办得到,他也无法再把她当成小女孩看了。

  淡瞥前夫一眼,田欣突然蹦出一句:「其实,我还满后悔的。」

  「后悔什么?」

  「早知你会变成人人看好的『绩优股』,当初我就不该离开你。」她苦笑地又斟了一杯酒。

  「田欣……」愣住的贺英杰,一时接不下话。

  「在你之后,我又闪电结了两次婚。」垂下的眼眸,凝望着杯中殷红的液体,「虽然我的老公都很有钱,却没人能像你一样视宓儿如己出,更别说接受我不……不愿再生小孩的想法,所以我们才会离婚。」

  而这,也是她后来只跟洋人谈恋爱的缘故,因为老外对「传宗接代」的观念,不若中国人那么根深柢固。

  「可你不也遇上了?听宓儿说,他风趣、幽默,对你又体贴,足见幸运之神终究是眷顾你的。」而贺英杰也很替前妻高兴。

  握杯的手缩了下,田欣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。「别提他了,谈谈你自己吧!这么多年了,为什么还在打光棍?」

  「这样不是很好吗?」他打哈哈道:「女人是很难伺候的,好的时候甜甜蜜蜜,坏的时候哭哭啼啼。与其让一张薄薄的证书,把我跟世上最麻烦的动物绑在一起,不如保持随时可众可散的自由状态。」

  她忍不住发噱,「听起来,你的『恐婚症』还挺严重的,该不会是因为我而造成的吧?」

  「不经一事,不长一智。」贺英杰耸耸肩,「我只是觉得,结婚大事非同儿戏,应该更谨慎考虑。」

  搁下酒杯,田欣走到他面前,肃然问:「英杰,你老实说,你心里是不是还爱着我?」

  「嗄?」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

  「如果是的话,我愿意和离婚,我们就——重新开始吧!」说着,她竟勾起前夫的颈项、送上香吻。

  因为她的举动太突然,以致贺英杰错愕得忘了做出反应,甚至没发现门口正好站着一个人。等大脑恢复运作时,那位「观众」已经惊捂着小嘴跑开了。

  急忙拉下前妻的手,他第一个念头是:「田欣,你喝醉了吧?」

  「我没醉,我很清醒!」藕臂执拗地抱住他胸膛。

  这回贺英杰不再推开她,只问:「你跟吵架了?」

  即使田欣装作若无其事,不过从她三番两次避谈丈夫的态度,显见这对夫妻一定有问题。

  「没、没有啊!我只是……对他感到腻了。」她矢口否认,但微颤的肩膀已泄漏了玄机。

  「少骗我了,你要是会吃回头草的话,早就来找我复合了。」扶她坐下,贺英杰柔声问:「告诉我,究竟出了什么事?」

  泪水马上滚下来,「我……我老公有外遇了。」

  「不会吧?他那么的爱你……」

  迥异于其他追求者常用的鲜花宝石招式,是那种默默守候、付出也不求回报的好男人,因此田欣才会感动得答应他的求婚。如此专情的男人,怎么可能背叛妻子呢?

  「是真的!他外遇的对象,就是跟了他长达三年的助理。」田欣言之凿凿地泣诉:「我亲眼看见,那个女人袒胸露乳地坐在石棺上,还让我老公吸她的大奶子……」

  「那你有质问,为何要这么做吗?」

  「我当时气炸了,一怒之下就跑回了美国。而且他也没追上来,表示他根本不在乎我……」

  「或许这之中有什么误会,毕竟在木乃伊的棺室里偷情,实在是违反常理。」贺英杰客观地分析。

  「都捉奸在床了,哪叫『误会』?搞不好……他们早就在一起了,只是我被蒙在鼓里。」她愈说愈激动,眼泪也掉得更凶。

  「你别瞎猜,若和他的助理有一腿,又何必辛苦的追求你,婚后还把你带在身边夫唱妇随?」

  「这……」无言反驳的田欣,顿时止住泪水。

  「还有,你是不是把手机关了起来,让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?」

  「你怎么晓得?」

  「田欣,你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吗?」他无奈地叹口气,「你在感情方面看似豁达,其实很爱钻牛角尖,只要受了点伤害,你就立即砌下一道厚墙,再也不给对方和自己一个转圜的余地。」

  「……」想不到贺英杰把她摸得这么透。

  「听我的劝,先不要急着判死刑,等我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你再决定要不要离婚,好吗?」

  「好,我就听你一次。」坦白说,她从没有因为吃醋而失控过,或许她爱的程度,已经远超过历任的前夫。 「对不起,我刚刚居然想利用你来报复我老公……」

  想到自己险些「出轨」,田欣就觉得好幼稚。

  贺英杰忍不住损她:「是啊!害我差点把晚餐吐出来,这种『玩笑』还是别开得好。」

  「喂,被我这位大美女亲一下会死哦!」实在让人太没面子了。

  「是不会死,只是感觉像在跟死鱼接吻。」

  「你——」田欣作势要站起来捶他,不料突然一阵晕眩。

  「怎么了?」他急忙稳住那副摇晃的身躯。

  「我也不知道。」她摇摇头,「这一阵子我老觉得头晕晕的,偶尔还会有恶心感……」

  「你怎么不早说?我明天就带你去医院检查……」贺英杰扶她走回客房。到门口时,他再次叮咛:「好好睡一觉,别想太多,那边就由我来处理吧!」

  「谢谢你,英杰!你对我这么好,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了。」

  「客气什么?你我之间谈报答,也未免太见外了。」

  互道一声晚安,两人便各自休息去了。不过就在田欣进房之后,斜对面的门板也随即打开,露出了一双哀怨而红肿的眼睛……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透过一通越洋电话,贺英杰很快查明了「外遇案」的真相。

  原来那天他们在墓室做研究,不知打哪儿窜出一条蛇,还咬了一口,情急的他便用刀子划开助理的皮肉、赶快把毒血吸出来。

  接着他又将伤者送去医院救治,并且确定度过危险期了,才发现老婆不见踪影,连柜子里的衣物也一并清空。可等他追回美国时,爱妻又已经飞来台湾了……

  知道误解了老公,田欣也很不好意思。听她对着话筒达令长、达令短,又是道歉又是撒娇的,贺英杰感觉肉麻之余,也觉得十分有趣。

  然而更令人开心的,是医院的检查报告。原来她一切的不适,并非健康出了问题,而是害喜的自然现象,也由于她有些微的贫血,因此头晕和恶心的情况比较严重。

  乍听到医生宣布的结果,田欣简直难以置信,直到回来别墅,她仍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。

  「没想到我有了……」再三看着留存的超音波图,她的眼眶不觉湿润,因为那个小小的光点,就是胎儿的心跳呢!

  「你也太夸张了,怀了三个月的身孕,竟然毫无知觉?」贺英杰不禁被这迷糊的女人给打败了。

  「我的经期向来不太准,加上刚去埃及时水土不服,所以没想那么多呀!」田欣虽然一脸难为情,却掩不住将为人母的喜悦。

  他哂然道:「不过我真的很意外,向来怕痛又怕身材走样的你,这次居然甘愿忍受怀孕的辛苦?」

  「呃……人的想法总会改变的嘛!」

  只有她心里清楚,她是多么的渴望上帝送来的这份礼物。

  「太好了,我马上跟宓儿说,她快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……」贺英杰拿起手机就要拨打。

  以前宓儿老嚷着,因为阿姨不愿意生宝宝,让她在成长的过程倍感寂寞。她若晓得自己将要升格当表姊,一定会乐歪的。

  「你先别讲出去。」田欣神秘一笑,「我想等回美国后,先告诉我老公,再让宓儿知道。」

  「没错,是有被优先告知的权利。就不晓得他听到这项消息时,会有什么样的反应?」是目瞪口呆,或者兴奋大叫?

  「呵!搞不好会昏倒呢!」

  才说笑着,后头怱然「砰」的一声。

  「宓儿?」贺英杰立即迈步过去,帮忙拾捡她散了一地的书本。「你今天怎么提早回来了?」

  「教授临时请假……」低垂着眼睫,田宓的眸眶下是淡淡的黑圈。

  她昨晚本来想去书房找男友谈谈的,不料却撞见热吻的画面,唯恐后续的情节会更不堪入目,她转身就逃离现场。

  难怪贺英杰不给任何女人承诺,难怪阿姨一出现,他的态度也跟着大变,原来是因为——他还深深爱着前妻!

  这个顿然的领悟,让田宓心痛如绞,眼泪也奔流不止。后来阿姨回房时,贺英杰又说要处理的问题,显见两人已达成复合的共识。

  失眠了一夜,她满脑子都在想着,该继续为这段感情而努力,或者干脆退出复杂的三角关系?

  哪知她还没理出头绪,今儿一进门,就听他们在兴奋的讨论生孩子,以及会有何情绪反应。刹那间,田宓的心都碎了。

  既然阿姨有了爱的结晶,我还巴望什么?

  不知她的心正淌着血,贺英杰一迳地道:「今天晚上要加菜,你就别再出门,跟我们一起吃饭吧!」

  「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吗?」她佯装不知情。

  「不是啦!因为我在埃及瘦了一大圈,所以你 想帮我补回来。」瞎掰的田宓,脸上尽是幸福的光彩。

  我看,是补你肚里的吧!淡瞥了阿姨尚未隆起的肚皮一眼,她突然道:「阿姨,我决定要回美国了。」

  「宓儿,你想通啦?」田欣不禁喜出望外,「要是知道的话,肯定会高兴死的。」

  「嗯!」她敷衍地应一声。

  田宓并非想通了,只是不愿继续待在这个伤心地。而且,如果她改念美国的大学,日后就有藉口不必再回台湾和他们同住。

  贺英杰却以为她的妥协,代表她选择了远在美国的痴情王子。「那……你打算什么时候走?」

 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,宓儿应该有更好的归宿,可当她真正做出决定时,他这提问的喉头,仍忍不住感到苦涩。

  「愈快愈好。」接下他手中的书,田宓面无表情地道:「我明天会去办休学,机位就麻烦 帮我们预订了。」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。

  田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回忆也如浪潮般涌来,幼年的、现今的……快乐的、难过的……全在她的脑海交错。

  摸了摸枕巾上的淡渍,那是她连哭了几天,曾经湿了又干、干了又湿的印记。即使她此刻已经控制住泪腺,但心脏依旧会抽疼,就像窗外那一闪一闪的星星,很有节奏地一缩一缩。

  叹了口气,她起身披件晨褛,打算去泡杯温牛奶。想不到才下楼梯,就见一个人坐在吧台那里。

  「宓儿?」贺英杰也很意外她的出现。

  「嗨……」心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独处,田宓决定跟他好好的道别。「一个人独自喝酒,不觉得闷吗?」

  「是有一点闷。你呢?半夜不睡觉,跑下来做什么?」

  「我睡不着。」看看桌上的酒瓶,她拿来一只空杯,「倒一些给我吧!喝了或许有助入眠。」

  「这威士忌不适合你,我帮你弄点别的。」

  贺英杰从冰箱拿出材料,不消三分钟,即做好一壶颜色鲜艳的调酒,然后再倒进漂亮的水晶杯。

  「味道真棒!」 一下子喝光香甜的水果酒,田宓又要了第二杯。

  看她就着吸管啜享沁凉的饮料,他的喉结竟也跟着滚动。该死的!这小妮子的唇瓣为何总是水水润润,让人看了就好想一口亲下去?

  「抱歉!这次我无法亲自送你们去机场……」难得宓儿肯主动和他说话,贺英杰赶紧找话题聊。

  「没关系,你这阵子为了陪我阿姨,已经延误不少工作进度,况且明天的会议很重要,你还是别缺席得好。」

  而这也是田宓坚持订明日班机的原因,免得在机场说「再见」时,她的心又要痛一次。

  「宓儿,你还在气……气我叫你回去吗?」

  「……」若说不气,是骗人的。

  「或许你觉得我很无情,毕竟是我先提出交往的,却又突然的结束……但相信我,我绝没有玩弄你的意思。」

  一口气喝光手中的威士忌,他继续道:「你阿姨说的对,女人最重要的是找到好的归宿,像我这种给不起承诺的男人,根本不适合你……」

  可你却给了我阿姨承诺,还让她怀了你的孩子?

  心痛的田宓不禁想起,每次两人在亲热时,贺英杰大多会使用保险套,即使因为一时的激情而忘了使用,他也会准备事后避孕丸。

  原以为他谨慎的措施,是一种体贴的表现,现在她终于明白,这叫做「差别待遇」。

  也是啦!她的阿姨长得那么漂亮,甚至愈嫁愈美丽,即使已经死会了,仍有一堆的男人企图「活标」,难怪贺英杰会想要复合。

  但即使田宓心里再怨,也无法恨他,因为她太爱这个男人了。

  况且,田欣在情路上一直是跌跌撞撞的,如果英杰能带给她阿姨快乐的话,她愿意——献上最诚挚的祝福。

  「不说那些了。来,我敬你!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和包容,也谢谢你让我体验了人生的酸甜苦辣……」田宓想强展欢颜,眼眶却不由自主滚出了两滴水珠。

  「宓儿……」贺英杰立即为她拭泪,哪知愈擦愈多。

  「真是的,我本来想笑给你看的……」她哽咽地又倒了杯酒。

  「这种水果酒的后劲可不小,还是少喝为妙。」抢先一步把杯子挪开,贺英杰将她扶站起来,「走吧!我送你上楼睡觉。」




  第十章

  来到房门前,田宓突然回身抱住他。

  「今晚留下来陪我,好吗?」

  阿姨,请原谅我的任性,我真的很想和英杰再做一次……

  「不!我不能——」贺英杰是怕两人愈纠缠,他会愈舍不得放手。

  不过封堵而来的柔唇,却让他陷入了天人交战。

  混和着浓浓的水果酒香,她的津唾别有一番醇郁的滋味,教人为之神醉。当那条小丁香滑进他的口腔时,他就放弃了挣扎、冲动地将门反锁,把田宓压抵在门板上。

  除了狠狠攫夺芳甜的琼浆,急切的爪子也迅速扯开她腰间的系带。意外的是,这晨褛下的娇躯居然一丝不挂?

  「宓儿,你好美……」惹火胴体一览无遗,贺英杰氤氲着情欲的墨眸,几乎快喷出火焰了。

  之前是因为觉得穿穿脱脱很麻烦,他才怂恿女友裸身而睡,好方便随时偷袭,想不到她当真养成了习惯。

  「我帮你!」但田宓显然比他还急躁,迫不及待就拉下碍事的休闲裤,将那把男刀含入嘴里。

  「呵……」忍不住抽气的贺英杰,索性也把上衣脱掉,尽情享用她款待的「前菜」。

  一回生、二回熟,田宓取悦的技巧更加精湛,不仅能灵活地吞吐他的长矛,甚至可以抵到喉咙深处。但她也不忘记取教训,尽量不过度刺激敏感的枪头,以免宝贵的弹药走火。

  酒气的运行,为她的粉颊添加了苹果般的红泽;酒精的催化,让她的行为益形放浪。她一边舔弄着粗挺的傲龙,一边伸手慰抚自己骚热的下体,同时发出暧昧的嘤咛。

  「嗯、嗯……」短促的声波,充分表达了她饥渴的欲望。

  而这求欢的讯息,无疑是一帖激发男人兽性的猛烈春药,欲火奔腾的贺英杰抽出分身,将她抱到床上。

  分开雪白的腿根,只见绒毛下的小穴湿如沼泽,充血的贝肉轻轻颤动,仿佛在昭告天下,它已经做好准备,只待有情郎来撷取。

  「真是淫荡呀!我还没动手,你就这么湿了?」贺英杰调侃着,边以长指刮抚妖美花瓣。

  受不了他的撩拨,田宓殷殷恳求:「英杰,我好空虚,我需要你……」

  从两人拥吻的那一刻起,她的身子就开始发热,而在含吮昂根的这几分钟内,她的私处更加灼疼,好似一座高温的熔炉。

  「需要什么?这个吗?」他明知故问地推入一指。

  「啊啊……不是那个……」

  「还是这个?」他伸出舌头,与手指并用地舔搅花穴。

  「不……」被情欲逼到快崩溃的田宓,忍不住哭了,「求求你别折磨我了,我已经痛苦得快要死了!」

  「可怜的小东西,我马上来解救你了。」怜惜地吻去她的泪,贺英杰霍然挺进狭窄的缝口。

  「啊……」好棒!

  「天哪!你的小穴吸得我好紧……」感觉周围的襞肌挤压而来,仿佛急着要将他吞掉似的。

  「啊啊……」可田宓并没有因为获得充实而满足,贪婪的小腿直接就勾攀他劲腰,催促着:「快……再用力一点……」

  「你这小浪娃!」电臀立即启动,像钻地机具般嚏嚏陆地撞捣花心,「这样够用力了吧?」

  「好舒服……哦哦……好棒……」迭声浪呼的她,隔没多久就达到了高潮。「它来了……呃啊……」

  那急遽的收缩,是如此的令人销魂,幸亏贺英杰的耐力够强,才没被她绞得射出精华。

  待激情的颤抖过去,田宓不禁赞叹:「英杰,你太厉害了!居然一下子就让我高潮了……」

  「不是我厉害,是你的身子太敏感,看看你把我弄得多湿!」

  贺英杰暂时撤离,让她瞧个清楚。就见那把长长的硬杵,沾满了湿亮的滑液,前端的银丝还与她的春穴连在一起。

  不过田宓的焦距,只镇定在它巨大的体积。

  「好大……」咽了下口水,她恬不知耻地转过身去,摇着高翘的美臀道:「快点!人家还要……」

  「真是一只贪得无厌的小野猫!看来我得多加把劲,才能满足你惊人的胃口了。」贺英杰又悍然一刺,没入湿热的洞天。

  「啊啊……好深……」那股冲击到子宫的威力,带来无比的亢奋,也激发田宓的狂浪因子, 「英杰撞我……再深深的撞我……」

  「原来你有被虐待狂,嗯?」他依言注入更猛的强心针。

  「哦哦哦……」心脏兴奋到差点跃出喉头,「对!我就是喜欢让你蹂躏,愈暴力愈好……」

  「你难道不怕受伤害?」若伤了这小妮子,他可是会心疼的。

  「没关系。」回瞥的盈盈水眸,荡漾着勾人的媚波,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欢爱了,我想尝尝被你……强暴的滋味。」

  「宓儿……」贺英杰不禁心有戚戚焉,「好!我就如你所愿!」

  于是他卯足了全力冲刺,大手同时握住她急晃的丰乳,使劲地搓揉着。他双面的夹攻,果然掀起了滔天巨浪,一波波的扑击着田宓。

  「啊啊……好爽……」沉迷于性爱中的她,不断地浪叫:「哦……真棒……啊哈……」

  这种交欢的姿势,别有一种兽性的刺激感,加上他粗硕的硬杵,次次都深及花壶尽处,惊人的气势仿若要将她的身体戳穿一般,所以她很快又攀上欢乐的云霄。

  「啊——」超强激流瞬间窜向四肢百骸。

  田宓只觉得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,接着元气像被抽干了似的,让她不禁瘫软地趴贴在床上。

  「宝贝,你还好吗?」怜爱地抹去佳人背上的一层薄汗,贺英杰的胸前亦是汗珠点点。

  「很好……」从恍神中回魂,田宓轻喘地问:「可、可以继续吗?」

  「我是没问题,就怕你累坏了。」瞧她一脸疲惫,嗓音也极为虚弱,显然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摧折。

  「真正的强暴犯是不会心软的,除非……」她噘起嘴儿,故意轻蔑地道:「你不行了!」

  而男人最忌讳的,就是遭女人质疑那方面的能力。

  「既然你这么爱玩,我就奉陪到底!」贺英杰遂以更猛的攻势,来证明自己的强悍。

  这回他当真毫不留情,疯狂而粗暴地捣弄她娇嫩的媚穴,像是要将她揉人身体内,融进骨血里。

  「啊啊……就是这样……呃啊……好刺激……」

  巨大的撞击力,撞得田宓的眼眶都飘出泪来,而这泪水的成分,有激情欢愉的狂喜,也有即将分离的伤悲。

  「太棒了……哦哦……」天哪!如果是以这种方式葬身在他手里,她死也无憾了。「不要停……啊啊……求求你……把我玩坏……」

  所以,即使娇弱的花蕊已红肿不堪,即使嗓子也已喊哑,即使体力早就耗尽,但田宓仍执意和挚爱的男人缠斗,直到……

  她昏厥在贺英杰的怀里。

--- SARAH --- SARAH ---

  想起昨晚的疯狂行径,贺英杰就觉得好自责。

  明明田宓已经奄奄一息了,他还变换各种姿势,硬把人家折磨到昏死过去,莫非他的血液中潜藏着暴力的基因,否则怎么能逼真地演出「凌虐者」的角色?

  但,不可否认的,如此激烈的性爱方式,确实令人销魂不已。他甚至希望时光能就此停住,他就可以一直窝埋在这窟温柔乡了。

  就因为有太多的眷恋,让贺英杰难以开口说再见,所以他选择了一大早出门上班,仅派姚管家代为向客人转达歉意。

  算算时间,旅行社的车子应该快抵达机场了吧?

  再过两个钟头,飞机将要起飞,届时宓儿就真的离开台湾,也或许……不会再回来了。

  思及这个可能性,心脏竟开始抽疼,继而想到在航线的另一端,正有位油田王子展开双臂,等着迎接他可人的宓儿,他就觉得脖子好像被人掐住、有种快要窒息的不适感。

  「英杰,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」邻座的庞德纶悄声问。

  自从那次的「头疼事件」后,他便不时留意好友的状况,就是怕公司最大的支柱会突然「剉」起来。

  「我胸口有点闷痛。」贺英杰坦言道。

  「闷?」该不会是心绞痛吧?「要不要赶快叫救护车?」

  他白眼一翻,「别闹了,我们还在开会呢!」

  今天的会议内容,主要在讨论「亘古」的广告案。这家以设计闻名的珠宝商,和「杰宇」合作多年,是购物频道的金鸡母,因此每次他们有新品上市,贺英杰都会参与行销细节的讨论。

  庞德纶紧张地提醒:「可是这场会议要到中午才结束,我怕你的心脏熬不了那么久。」

  「我的心脏没有问题!」这家伙未免也太会联想了吧!

  「如果没问题,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闷痛?你一定要把真正的原因找出来,别只是一味的逃避……」

  这番劝言犹如醍醐灌顶般,当场将贺英杰浇醒。

  没错!事出必有因。他一直以为会和宓儿发生关系,只是肉体上的吸引,却未曾去深究过,何以她能轻易就牵动自己的情绪?

  不管是嫉妒的、愤怒的、快乐的、激情的,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影响他这么大,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的心这么痛。难道说,他已经……

  爱上了那个小东西?

  「我知道症结在哪里了。」霍然站起来,贺英杰向大家宣布:「各位,今天的议程先暂缓,咱们再择期讨论。」

  「你决定要看医生啦!」庞德纶以为他终于肯面对现实。

  「是的,我要去找那位能治我心疾的医生。」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钻戒,「这是要给人家的『诊疗金』,帐款就请你帮我跟厂商结算了。」

  他曾经对婚姻失望,也不想再被任何人牵绊,然而一比较拥有田宓的快乐和失去她的痛苦,贺英杰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
  「什么?」庞德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。

  那只钻戒是亘古公司送来展示的,无论纯度、色度、和切工,皆是宝石之最,所以价值不菲。原本他们把消费群锁定在金字塔的层级,想不到尚未大捞一票,老板就先败家地买了一只?

  「对了,有句话我要收回。以前我常骂你狗嘴吐不出象牙,其实不然,你偶尔也会吐出点『黄金』的。」

  未给属下赘言的机会,贺英杰便旋风似的冲出会议厅,并叫来司机火速送他去机场。

  沿途,他的心一直忐忑不安,就怕赶不及追人。谢天谢地的是,他终于抢在两人进海关前拦住了她们。

  「不要走!」

  他宏亮的声音让田宓讶然回身,「英…… ,你怎么来了?」

  「你今天不是有一场重要的会议?」田欣也大感意外。

  「会议再重要,也不及追我的女人重要……」灼热眸光盯着才分别几小时,就教人思念万分的俏颜。「宓儿,我不想失去你,请不要离开我!」

  「嗄?」两个女人同时一愣。

  但率先回神的田宓,马上绷起小脸,「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。」他真正想留的人,是阿姨吧!

  「我没有开玩笑,我是百分之百认真的。」贺英杰接着向前妻坦承:「其实,我和宓儿已经交往好一阵子了。」

  「什么?」再一次傻眼的田欣,嘴巴张得更大了。

  「你干嘛说这些呢?」如果是在几天前,田宓一定会开心得大叫,可现在她必须顾虑阿姨的感受,把伤害减到最低。「阿姨对不起!是我的错,是我使尽手段勾引 上床的,你千万别怪他……」

  「你没有勾引我,我们是互相吸引!」揽住她的肩,贺英杰又道:「田欣,请你成全我们吧!」

  「成全?」田宓不禁气得捶他一拳,「我阿姨都怀了你的,你居然还讲得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?」

  「你胡扯什么呀?」这回换贺英杰和田欣异口同声了,「这哪是我(他)的种?」

  「可我明明看见你们在接吻……」难道她误会了?

  「我大概知道是什么状况了。」但田欣也不急着澄清,只对她说:「你给我乖乖坐在这里,我和英杰要私下谈谈。」

  来到旅客稀少的角落,田欣劈头即问:「好样的!你居然把宓儿给拆吃入腹了?」

  「抱歉!我实在是情不自禁……」贺英杰一脸的愧色,「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宓儿,但我真的很爱她!」

  原以为前妻接着会大骂他不要脸、胆敢玷污她姊姊的遗孤,不料田欣的反应居然是——大笑地喝采?

  「哈哈!太好了!那野丫头有人管束,我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」

  「你……不反对我们在一起?」他大惑不解,「可你不是很中意那个中东王子?」

  「我喜欢有什么用?宓儿爱的人是你呀!」否则这孩子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台湾找他了。「不过我这当阿姨的也很失职,居然没发现她早就为你情窦初开,还一直帮敲边鼓。」

  「我何尝预料到,自己竟然会爱上一个幼齿美眉?」他陪以苦笑。「这也是我迟迟不愿对宓儿承诺的缘故,我怕……这只是一时的激情。」

  「我明白。你并非那种玩玩就算的花心萝卜,而是个一旦许诺、就绝对执着的男人,所以我才敢放心的把她交给你。」

  「你真的不介意?」贺英杰忍不住提醒前妻:「我年纪长了宓儿一轮,还曾经是她的姨父……」

  「得了!在国外,老少配的例子比比皆是,你们这点差距算什么?」田欣豪爽地拍拍他的胸膛,「而且你体能这么棒,还怕没法给她『性』福?」

  「咳、咳……」这暧昧的双关语,害贺英杰险些被口水呛着。

  「其实,你也不用觉得有罪恶感。」她神情一黯,「若说真正的『不伦』,应该是我这个坏到连姊夫都敢勾引的恶女吧!」

  「姊夫?」劲爆的内幕令贺英杰瞠目结舌。

  「这个秘密,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……」轻吐一口气,田欣娓娓地道出十多年前的故事。

  她的姊姊田莉,和出身望族的男友孙明章交往多年,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,却因孙母以死要胁,以致两人迟迟不敢办理结婚。

  高一那年的暑假,她为了减轻姊姊的负担,便在孙明章的引荐下,到孙家经营的连锁餐厅打工。孰料两人竟在朝夕相处后,擦出了爱的火花。

  起初孙明章并不想劈腿,但那阵子田莉身子不适,无法满足他的欲望,加上发育早熟的田欣是如此的诱人,他终于忍不住和她发生了关系。之后,他们便经常背地里偷欢。

  然而纸包不住火,这段恋情隔没多久就曝光了。

  有一天,田莉外出买东西、却又临时折返,刚好撞见同居男友与亲妹妹在沙发上做爱。受不了打击的她,转身就尖叫着跑开。

  不意门口有辆大卡车经过,跟着追出来的孙明章见状,立即奋不顾身地跳过去推她……

  「结果明章当场被车撞死,我姊姊也在送医后不治,而且医生还诊断出,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……」

  说到这里,田欣已经泣不成声,而无言以对的贺英杰,也只能默默送上安慰的手帕。

  现在他终于明白,为何前妻对劈腿一事深恶痛绝,原来她曾经是人家的第三者,还造成无可挽救的遗憾。

  擦了擦眼泪,田欣继续道:「姊姊临死前对我说,她不会怨我,只求我能扶养孩子长大成人。因为宓儿若送回重男轻女的孙家,肯定是爷爷不疼、姥姥不爱的……」

  「但即使我努力扮演妈妈的角色,仍无法弥补她失去的父爱,所以这些年来,我才不断的尝试婚姻。除了想替宓儿找一个好爸爸,其实我也在不同男人的身上,捕捉明章的影子……」

  贺英杰浓眉一扬,「所以,我也是『替代品』之一?」

  「我很抱歉。」这是事实,田欣并不想欺骗人。

  「算了!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!」他摊摊手,「值得庆幸的是,你我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。」

  「那宓儿……」她好怕这孩子知道后,会恨她一辈子。

  「放心,我不会透露半句的,你依然是她最亲、最伟大的阿姨。」因为他也不想让挚爱的女人,承受同样的伤痛。

  「谢谢你!英杰。」

 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,才步向频频张望的田宓。

  「阿姨,你怎么哭了?」她一眼就发现阿姨的眼眶是红的。

  「因为你找到了幸福,阿姨才会喜极而泣啊!」田欣拉起她的手,交给贺英杰,「这孩子就拜托你了。」

  紧紧扣握那只小手,他郑重道:「我会好好珍惜她的。」

  「那你肚里的……」田宓只想到,小孩将来该怎么办?

  「当然是由孩子的亲生爹地——负责照顾罗!」拍了拍她的脸颊,田欣挥手笑道:「好啦!我得赶快上飞机了,等工作告一段落,我们再来台湾看你,拜拜!」

  「阿姨!」看着阿姨匆忙离去的身影,她回头即问:「英杰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」

  「事情就是……」他大略说了下田欣和丈夫之间的误会。

  听完后,田宓不禁笑歪了。「厚!我真服了阿姨,是那么专情的人,她居然还怀疑他有外遇?」

  贺英杰捺了下她的头,反讽:「有个胡里胡涂的阿姨,难怪你的脑筋也不清不楚。田欣才来台湾几天,怎么可能马上怀有我的小孩?」

  「哎哟!人家一看见你们在打啵儿,心都碎了,哪会想到这些细节?」回想那震撼的一幕,田宓也是满腹委屈。

  「对不起,宓儿!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——」捧起娇俏的小脸,他轻声道:「我爱你。」

  好棒哦!他终于说出那三个字了。

  「我也爱你……」田宓眼眸立即感动得泛红。

  更令人惊喜的是,贺英杰拿出了一只钻戒,「请你嫁给我吧!」

  「! !」愕然看着中指被套上亮晃晃的戒指,她不禁怀疑自已是否在作梦?

  「或许,我无法让你过着王妃般的尊荣生活,但是我保证,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开心、让你快乐、让你……」幸福!

  「我愿意!」未待他宣誓完,田宓就急着将唇儿送上去。

  澎湃的爱意,转瞬化为缠绵的吻,两人只想以热切的行动,来表达对彼此的情感,却浑然忘了身在公共场所。

  而往来的旅客,则纷纷投以讶异的眼光,可一瞥见女主角手上璀璨夺目的戒指,他们便不约而同地发出会心的微笑……

  有情人啊!一定要幸福哟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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